他翘了翘嘴角,伸手挑起南宝衣白嫩嫩的小下巴。
他缓缓靠近她的脸,薄唇若有似无地贴上她的鼻尖。
他垂下眼帘,盯着她淡粉的唇,嗓音低哑撩人:“如你所愿,从现在起,哥哥的心,归你了……”
南宝衣呆呆的。
眼前的二哥哥,禁欲又邪肆,嚣张又温柔。
霸道地将她放置在他的羽翼之下,如同圈养一只小金丝雀。
南宝衣忽然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的心跳似乎开始失衡,就连面颊也微微发烫。
她急忙推开萧弈,躲到车窗边。
她挑开窗帘,呼吸着长街上的新鲜空气,却仍旧觉得双颊滚烫。
她很难为情:“二哥哥欺负我……”
“我何时欺负你了?”
南宝衣也说不上来。
她就是觉得萧弈逗弄她、欺负她,把她弄得脸红心跳、患得患失,像是生病了一般。
她吃了一口冷茶,又把小脸别向窗外。
权臣大人是个妖孽,她得离他远些才好!
……
回到松鹤院,南宝衣亲自写了一封帖子。
荷叶给她研墨,好奇道:“这帖子,是写给程姑娘的?她上次还送了帖子来,请小姐去她家赴宴。您上回没去,这会儿子怎么想起来约她去梅园赏梅?”
南宝衣认真落款。
她吹了吹墨字,笑道:“当然不是为我自己约的。你悄悄把帖子送去她的别苑,再当面告诉她,请她明日仔细打扮。程叶柔很聪明,她能听懂我的话。”
荷叶揣着帖子,稀里糊涂地为她办事去了。
南宝衣又提了一盅鸡汤,去前院见南广。
南广双手拢在袖管里,正在院子里观赏斗鸡。
瞧见小女儿过来,连忙牵住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娇娇快看,这是‘铁将军六号’,我才花重金请人从外地买回来的。看看它的毛色,再看看它的鸡冠,那叫一个漂亮!明日我就带它去参加斗鸡比赛,准能赚一大笔银子!”
南宝衣嫌弃。
这只鸡漂亮是漂亮,但爪子瘦弱,一看就知道斗不过别的鸡。
她不客气道:“您从前养的铁将军一二三四五号,是怎么被别的斗鸡啄死的,您都忘了吗?还敢花银子买斗鸡,我猜您又被卖鸡的人骗了——”
她突然好奇:“你哪儿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