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渝的视线扫过她红肿的手腕,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
“疼吗?”
“不疼的。”
“去医院。”
不好好处理的话,明天早上起来手腕大概会肿的更严重,到时候参加高考就是个问题了,所以必须先处理好。
“恩。”
阮心糖刚刚理清楚自己对白子渝的感情,所以还不知道说什么,安静的靠着座椅,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而白子渝内心里的焦灼跟复杂情绪沉淀下去之后,睿智渐渐回笼,理智也跟着一起。这个让他很容易找出自己之前焦急时候被忽略的情绪,或者说是感情。
这让白子渝不由蹙眉。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一个起初是打算当做小朋友去相处的阮心糖的,可在找到她之前自己除了担忧之外的慌乱也是白子渝无法忽略的。
想不通什么时候产生的变化那就不要想,白子渝从来都不是个纠结的人。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他对谁的感情都是淡漠的,仿佛众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不会有深入的交集。
他清冷淡漠,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
而遇到阮心糖的第一天,白子渝其实盯着自己被咬的手看了许久,而当时阮心糖倔强中带着点狡黠的神情也一直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包括后面她打电话,他去见她。
换做其他人,白子渝根本不会理会,甚至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会派人去搞定,换过更换联系方式。
但到底他当时没有那么做。
是因为总想到那张带着狡黠的脸,足以让他改主意。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大少,到了。”
前排司机的提醒把两个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人都拉回现实中,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只有自己一清二楚。
“走吧。”
白子渝说完,推门下车。
在阮心糖打算自力更生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把她抱了出来。到了车子外面也没有把人松开,而是一路抱着她进了医院。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她麻木的四肢已经恢复了知觉,可以自己走动了。
但谁也没提,仿佛两人都忘了。
检查身体,上药……一切结束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对于明天就要高考的考生来说,这个点足够晚了。
司机一路飙车回到公寓,跟白子渝道了晚安,阮心糖直接回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