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眼泪掉下来,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睛望着叶泽焕,说:“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声音哽咽,她努力克制情绪,但最后无法克制,整个人蜷缩起来,将脸颊埋在枕头里,痛苦的哭了起来。
叶泽焕看的心疼,把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背脊,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现在有我了,我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别难过了,好么?”
她整个人软弱无力,趴在他的身上,除了小声的哭泣,没有任何反应。
叶泽焕不停的哄着,“你再哭,会哭坏身子的,这样我多心疼啊。快别哭了,听话。”
他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浑身发颤,慢慢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没有给叶澜盛下毒,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还要这样对我?如果,如果我当初知道你跟他们有关系,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说着,一把将叶泽焕推开,可她力气不够,推不开,反而被叶泽焕抱得更紧,“你说什么胡话,我跟你在一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你们是亲人,是兄弟,我……”
“好了,我不在乎,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两别闹行不行?他们就指着看我们两个闹,我们离婚了,他们就高兴了!”
她呜呜的哭,再没力气说话。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金凤晴带着佣人过来,看到两人抱在一块,咳了一声,说:“茜茜醒了?”
叶泽焕回头,“妈,你来了。”
金凤晴走到跟前,看到姚京茜靠在叶泽焕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说:“先把人放回去,叫个医生过来看看情况。你也是胡闹,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叶泽焕扯了下嘴角,依着金凤晴的话,把人安置回床上,然后亲自出去叫医生。
金凤晴让佣人在门口守着,自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要洗胃,现在也吃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我就空手过来看看你。”
姚京茜的眼泪还在流,垂着眼帘,凄楚又软弱。
“怎么哭成这样?”她问。
她抿了抿唇,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好一会才哽咽的说:“没什么,我就是心里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那个孩子?”
姚京茜:“是我不好,我没有把孩子顾好,对不起。”
“那孩子没了不怪你,但你利用孩子搅和事儿,就得怪你了。”
姚京茜愣了愣,抬起眼,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她,“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金凤晴说:“看来泽善还没跟阿焕说清楚,叶澜盛已经给了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怀有身孕,且不谈那一日叶澜盛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盛舒又为什么会过去。先说清楚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知道怀孕了?”
姚京茜张了张嘴,金凤晴又说:“我不想听谎言,你最好老实说。”
她抿了下唇,心里发慌,“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母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只说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我怀孕了,孩子没了我心里很难过很难过,我知道泽焕有多喜欢孩子。”
“我怎么可能拿孩子去做这种事?他们本来手段就多,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要不是没了记忆,我绝对不会和泽焕产生任何感情,我绝对是避开他远远的。”
金凤晴说:“有证有据。”
“是,我知道有证有据,肯定有证有据!当初盛舒为了拆散我和叶澜盛,做的也是有证有据,她害岳家,害我爸妈都是有证有据!我现在也认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成了十恶不赦的人,说不定还要坐牢,我认了!是我倒霉!我不辩,你们觉得我是怎样就是怎样,我不反抗,我这次若是坐牢了,我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来迫害我!我一个女人,我能做什么?我无权无势,我只是偷生的蝼蚁!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姚京茜似乎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扯掉了手上的点滴,直接从床上下来,朝着窗户扑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都已经家破人亡了!为什么!”
金凤晴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反应,立刻让佣人把人拉住。
正好叶泽焕带着医生来了,人被护士拉住,弄回床上,犹豫情绪一直激动,只能给上了镇定剂。
金凤晴不得不退到病房外面,叶泽善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泽焕与金凤晴在病房门口争执。
金凤晴看到叶泽善,立刻把人拉过来,说:“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你大哥,你现在不要太盲目!”
叶泽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金凤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阿焕说茜茜恢复记忆了,我看啊,正如叶澜盛所说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失忆过。”
叶泽焕绷着神经,红着眼,“妈!”
“你喊什么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不清楚的事儿,我看清楚了,她就是有点问题!”
叶泽焕摇头,“是啊,她是有问题,她的问题就在于没有背景,没人帮她。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让她被你们这些人迫害!”
说完,他就回了病房,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