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杀而来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而阿萱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终于,她被几把长剑同时刺穿了胸口,而后被重重推下了城墙。
她的身体重重落在地上,炸出了一片血花。
她看到百姓们一拥而上,踢她,踹她,恨不得生生撕了她!
直到,那抹清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勾唇一笑,而后扬起长剑,砍下了她的脑袋……
剑穗上,挂着一枚血玉。
是粱煜的剑……
恨啊!
好恨啊!Μ。
若有下辈子,她定要让这紫瑜郡主和那个负了她的人,生不如死!
“姑娘,醒醒,姑娘……”
耳边传来轻唤。
阿萱猛然睁开眼,水蓝色的帷幔,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姑娘,您没事吧?”
床边站着的丫鬟满脸担忧,“可是入了梦魇了?”
“萋萋?”阿萱惊讶地看着萋萋,她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吗?
四年前,紫瑜郡主冤枉她投毒,人证物证俱在,没得她辩驳,是萋萋替她拦下了所有罪名,被斩首于前街……
她撑着身子坐起,环顾四周,屋内的摆设竟与她在京中镇远王府的闺阁一模一样。
她这是……
“今日是何年月了?”阿萱问。
萋萋疑惑着皱眉,“元德三年,明日初六,正是姑娘的及笄礼呢!姑娘这是睡糊涂了?”
元德三年,她竟重生回了四年前!
初六,正是军中副将每月前来禀报军务的日子!
阿萱翻身下床,便是大步出了门去。
惊得萋萋跟在身后连声喊着,奈何她怎么也追不上阿萱的脚步。
穿过府邸偌大的花园,阿萱来到了粱煜的书房,未得通禀,推门而入。
书房内,正商议军务的几人都不由得一愣。
粱煜正坐在桌案前,窗外透过几缕暖阳,将他俊逸的五官映照得格外倜傥。
四年前的粱煜,比起四年后,少了几分风霜。
他看着阿萱,黑沉的双眸显出几分淡漠,“何事?”
阿萱不答,却道,“爷之前问我及笄礼要什么,我想到了。”
“哦?”粱煜挑眉,“你要什么?”
话音落下,只见一阵刀光闪过。
阿萱腰间的匕首刺穿了身旁一名副将的喉咙,鲜血汩汩,满屋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