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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触过这些,自然一切都青涩极了,可是那件衣服,偏偏要的就是那份难得的青涩感。
而且原型是他,便只有他才能穿出那种我想要的东西。
但,还少了些什么。
一直到比赛当日,我们在后台的时候,他穿着那件衣服紧张的练习,而我看着他被汗水微微打湿的碎发,看着阳光在他脸上投下剪影,才突然明白过来到底缺了些什么。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秀场,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桔梗花。
赶在苏榕上台的前一秒,我折下花束中最干净的那一只,气喘吁吁的,轻轻的放进了那件衣服胸前的口袋里。
干净,温和,清新。
和永恒的爱。
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
(三十六)
我拿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被评委问及设计灵感和主旨,我沉默许久,不知从何说起。
台下,苏榕眼神明亮的看着我,脸上还带着笑意,胸前的桔梗花随着他的心跳而微微颤动,白色的花瓣净的没有半点杂质。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了那首叫做《温夏》的歌,想到了他歌词中的一句话。
「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我垂下头,轻轻的笑,视野中似乎还能看见那朵盛开着的桔梗花,「这就是灵感。」
(正文完)
——番外——苏榕眼中的她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琴房里。
温柔的夏风吹着她的发梢,她坐在钢琴前,手指灵动好似跳跃的精灵,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就冷冰冰地从她的指尖传到了我耳中。
和她那身干净的白裙截然不搭,可是在那个年纪的我,却忽然明白了,热烈一词的含义。
一曲结束,我听的愣了,缩在门边不敢进门,只是小心的从角落注视着一切,倒是琴房中的另一个人看见了我,笑着喊到,「榕榕来啦,快过来,到叔叔这里来。」
我怯怯地走过去,也许是荷尔蒙作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刻意加重了脚步,只是她连看都没有看,视线冷漠地扫过我,毫无波澜地落在了叔叔的身上,「弹完三遍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嗯,回吧,我会和温教授说你好好练了的,」叔叔笑着,朝她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她嗯了一声,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伸长了头去捕捉,却也只看见那白色裙摆一闪而过,「她是……」
叔叔只是笑了笑,「温夏,帝音一位很出名的教授的女儿。我本来以为被家长逼着学钢琴的人没办法学好,可她算是个特例。」
我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许久后故作老成地点了点头,「她的名字真好听,」我抬头看了看叔叔,认真的说到,「很像她。」
「臭小子,你才多大,能看出什么来。」
我没再辩驳,可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还是乍见时惊艳的那一幕。
温夏,这个名字的确很像她。夏天本该是热烈奔放的,可是她却偏生是温和的,毫无棱角的外表下,是一颗热烈的心,正如那首克罗地亚狂想曲,激烈的音符跳动间,却隐隐揉和着温存。
其实若说是喜欢,只那一面远远不够,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幕过于惊艳,以至于我久久不能忘怀,自那以后,我总喜欢去帝音找叔叔,可是也许是没有缘分,每一次都只撞见她离开的背影,连一个自我介绍的机会都没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次数多了,就连叔叔都看出来不对,他笑着捏我的鼻子,「你到底是来找我,还是找谁?」
什么是喜欢?那时的我其实并不懂,可是心跳的加速骗不了人,在提及喜欢这个字眼的时候,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还是她的样子。
我瞒得过自己,但瞒不了叔叔,他承诺我只要我足够优秀,他可以在这样一条艰难的路上推我一把。我同样是个苛刻的完美主义者,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一定要是我最优秀的样子。
只是这一拖,便拖到了许偃出现。
那个人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温夏的生活之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吸引人的地方,可我也不得不直面自己近乎疯狂的嫉妒心。那种情绪鲜少在我身上出现,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嫉妒到发狂。
他们在一起两年,我便颓废了两年,好在我还是幸运的,许偃的离开让我重新打起精神,也是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对于她的心思,竟然已经是那么根深蒂固。
叔叔兑现了他的承诺,他口中的推我一把,就是找到了温夏身边最亲近的人给我认识:她的父亲,和她的朋友。
温教授我早就认识,我也晓得他是姐姐的父亲,平时上课又是积极发言又是认真听讲,让他对我印象颇好,而年过花甲的老教授在得知我喜欢姐姐的时候,更是笑弯了眼,然后便把我当成准女婿似的,将姐姐从小到大的习惯和喜好一一告知,很显然,我比那个许偃,更得老人家心意。
云棠姐姐的加入让我的准备变得更充足,可是当她说到,温夏平日里最大的一个喜好,就是去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