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竹见此,停了会儿没说话,随后拍了拍聂相思的手背道,“相思,你是个好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
聂相思不否认自己心口有些堵。
刚才盛秀竹的一席话。
试探和警示的成分都有。
试探她是否已将战瑾玟失手砸伤她的事告知战廷深。
警示她,不要让翟司默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以免通过翟司默,让战廷深知道她的情况。
聂相思自问不是受了委屈欺负能隐忍的人。
辨别是非黑白,对错的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
今天的事,战瑾玟确实非有意针对她,故意往她脸上砸光盘。
所以她并不怪她,哪怕她的脸有可能因此而毁容。
她不怪她是一码事。
她因此而伤心难过害怕是另一码事。
试问。
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自己脸上留这么长一条疤?
她自问给战廷深打电话寻求一下心里安慰并不过分。
她在她们面前没哭没闹,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怕她们因此而过意不去。
只是。
若是相同的事,她跟战瑾玟对调身份。
战瑾玟能把整个战家给掀翻,而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提刀相向她都觉得可能。
而战津和盛秀竹那时,恐怕也不会轻饶了她。
越这样想,聂相思越能感受到战廷深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以及维护。
人就是这样。
只有在受伤遭到恶意对待的时候,才知道谁对自己最好。
聂相思深呼吸,对盛秀竹道,“奶奶,我有点累。”
“那你去休息吧,午饭我让人给你送来。”盛秀竹说。
聂相思嘴角勉强扯了下,没等盛秀竹离开,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盛秀竹看着聂相思躺在床上,眼眸微闪,遂站起身,离开了聂相思的房间。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聂相思闭着双眼,柔嫩的下嘴唇,被她咬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