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又拿温热的清水冲洗掉药水,穿好衣服,开始练习整套的柔功动作,前前后后就得折腾三四个小时。也就是淑珍,换谁也没那耐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此这般辛苦的十来天,阿娜尔罕身上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但身子明显得比从前轻了,全身的柔软度也提高了不少。有次祥子逗阿娜尔罕,说功练的咋样?小燕子还能飞起来么?
不料,阿娜尔罕二话不说,一个金鸡独立就将另条腿搭在了脑后,就在大家懵愣之际,只见她身子朝后软软一仰,头就从两腿之间探出,顿时让大家惊喜赞叹不已。
见钱庄一副欣慰满意的样子瞅着阿娜尔罕,兰花撇嘴一笑说:“不管咋说,阿娜尔罕都是我徒弟,大哥教归教,这师父的名头可得留给我。”
阿娜尔罕赶忙乖巧的说:“您是我的姐姐师父,这是我的哥哥师父,还有虎子哥哥师父,你们都是我的师父。当然,还有我的淑珍妈妈师父哩。”说着,就偎在了淑珍的怀里。
祥子嘿嘿一笑说:“我们的小阿娜尔罕有这么多好师父,将来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官。”话音才落,阿娜尔罕便嘟囔道:“您还没教会我破案,那才是真正的本事哩。”说着,冲祥子甜甜一笑。
祥子欣喜的轻摇了摇头,自语般的说:“这丫头的鬼精可是随咧淑珍,将来是个人物哩。”
淑珍刚要说啥,娟子便笑嘻嘻的嚷道:“你不看么?整天两人黏在一起,倒像是亲妈似的。”
阿娜尔罕听说,赶紧接话道:“就是我亲妈。”说着,亲昵的搂着淑珍的脖子,娇气的喊了声:“妈妈。”淑珍微微愣了一下,啥话也没说,一把将阿娜尔罕拽进怀里就抹起了眼睛。
吃过晚饭,祥子见小的们都各自回屋闹腾着玩去了,便冲淑珍和娟子暖暖一笑说:“有件事情得和你两个商量商量。”
见二人打起精神凑了过来,祥子喝了口茶接着道:“第一批燕子门的娃已经落实咧三个,局里有两个合适的,主马子的大丫头算一个,还差两个。我寻思着,要不从孤儿院挑两个合适的娃回来。”
娟子听了自语般的嘟囔道:“那可都是些没爹没娘的娃,也怪可怜的。”
祥子轻叹口气说:“是呀,我让人去摸咧个底,有两个还是军烈属的后代,不行就索性领回家咱养着,也好让娃学点本事将来混个前程,就怕是要辛苦你两个咧。”
淑珍欣然一笑说:“一个羊也是养,三个羊也是放,辛苦啥哩,趁着几个娃还没结婚生娃,先拉扯两年。等娃们陆续有娃哩,也就不费人哩。”
娟子抿嘴一笑说:“真服你哩,多少娃你都不嫌够,那几个秋后结咧婚,用不了一年功夫,还不得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可有我两个忙活的哩。”
祥子嘻嘻一笑说:“先让环儿过来帮着带娃,等她自己有咧再说,不行就请两个妇女过来帮忙,反正不能把你两个给累坏咧。”
娟子温笑着瞅了祥子一眼,嘟囔道:“这才说咧句有良心的话。”
见祥子不时拿眼瞅着桌上的两个花瓶,嘴角还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淑珍冲娟子使个眼色,娟子便干咳了两声,底气不足的说:“有件事我得给你说清楚,那瓶子不是捡的,是从寺院的马厩底子挖出来的,里面还有金沙子。”
祥子含笑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黏黏的扫了两扫,声音淡淡的说:“于是,你两个就把东西给分咧,一个得瓶,一个得沙,还商量好不想让我知道,是吧?”
见二人低头不语,只是吃吃的笑。祥子长吁口气说:“其实也没啥,把东西交出去是觉悟,不交也不犯啥规矩。一不是盗墓,二不是赃物,怕啥哩?喜欢就留着吧。”
娟子和淑珍略感意外的对视一眼,同时给了祥子一个温婉的笑。祥子嘿嘿一笑,颇有感慨的接着道:“你两个随我出生入死,辛辛苦苦半辈子,也没给你俩个留下些像样的东西,说来也惭愧。”
见二人只是吃吃的笑,脸上露出欣慰喜悦的样子,祥子嘿嘿一笑说:“月底有几个朝圣的名额要下来,我留咧两个,一个给淑珍,一个给哈大爷。”
见淑珍面显惊喜的样子,刚要说啥,祥子撇嘴一笑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一,你朝圣的费用自理,二,哈大爷的费用也得你掏。”说着,面显狡黠的瞅着淑珍。
淑珍兴奋的从炕上蹦起,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说:“莫麻达!我全包,有的是金沙。”
见祥子脸上露出讥笑的样子,淑珍神情诡秘的瞅了娟子一眼,低声道:“我咋想把他那个一下。”
娟子听说,狡猾一笑道:“那还等啥哩?”说着,便扭身扑向了祥子。
于是,空旷的院里,再次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喊和清脆的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