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自语般地说:“打着哪哩?打着哪哩?”
刘县长见他那副怂样子,没好气地说:“快起来吧!没少一根毛。”
刘县长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这么干挨打,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组织反击哩。”
祥子接过尤团长的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说:“我们可以在东墙和北墙上,各设一个掩体,抽调枪法好的猎户,以交叉火力朝他们还击。”
刘县长赞许地瞅了祥子一眼,冲尤团长说:“你抽几个枪法好的人,给祥子。”
转脸又对张光前说:“你去张罗羊毛捆子,人手齐咧,都交给祥子统一指挥。”
人手到齐后,祥子先对几个,负责堆放羊毛捆的壮汉说:“六人分成东北两组,羊毛捆只要上墙,你们就得爬着身子,滚着毛捆朝前挪。
身子一定不能高出毛捆,不然就成人家的活靶子。
等离墙角有个百十来米,就停下。
后面的毛捆到齐,就横排成一绺。
然后,你们就趴在毛捆后面别动。
枪手也分成两组,跟着毛捆爬过去,对戏楼顶上的马匪,精准射击。
一定要记住,搂完火,马上隐蔽。
等另一个人开枪后,再出来瞄准射击。
一定不能给对方开枪的机会。”
说完,祥子便随北墙的一组上了墙。
在毛捆的掩护下,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指定位置。
祥子借着毛捆缝隙,朝戏楼顶上瞅了瞅。
见对方的头压得很低,但半截身子,却露在外面。
祥子心里暗自笑了笑,冲三个枪说低声说:“瞄准身子打。”
说着,伸出步枪,“啪”地一声,戏楼上的一个身子,便翻滚着跌下了楼。
三个猎户,照着祥子的打法,一枪一个。
这时,东墙角也响起了枪声,转眼间,戏楼上的枪声,渐渐地稀了下。
到太阳直照到头顶时,戏楼上,就再也没了响声。
祥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对三个枪手说:“你们死死地盯住戏楼,只要有人露头,就集中射击。我过去看看。”
说着,便猫着腰,朝北墙角悄悄溜了过去。
祥子快到墙角时,就见戏楼上突然伸出一杆枪。
但未等枪手对准了点子,祥子身后三枪齐发,那人便像个麦捆似的,滚下了楼顶。
祥子伸出拇指,做了个鬼脸,又继续朝墙角摸去。
等到了墙角,戏楼上再也没见动静。
他偷眼瞅了瞅戏楼顶,见毛捆后有个屁股,还厥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