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抱住他的脖子,同情他的爱而不得也为自己不能爱他感到心痛。裴书砚无法感受这个位置的艰难,她不想他爱他。
“司颜姐,求求你看看我,我代替夏朗爱你好不好,我只要一点点喜欢,我贪心了你就打我骂我,我不抢夏朗的位置。你有过爱情,能明白我的非你不可。如果你坚持要跟我离婚,我跟过去七年的你一样是行尸走肉。”
怀着同样的悲伤无法安慰彼此,司颜继续剖白过去想让他知难而退。
“知道怀孕的时候我真的不想要瑾瑜。我们都喝酒吃药了,我怕孩子畸形。还有对不起和夏朗的爱情,孕后期跟你吵架全是因为夏朗,你不知道他有多爱我。他说等我硕士毕业他就调回江城,当上消防支队长跟我求婚。我从美国带着他二十三岁生日礼物回来在机场收到了他的死讯,我们的爱情差一点点就走到圆满了。
裴书砚,我忘不了他和那段遗憾的感情,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给不了你,你想要的接吻,同床共枕,肌肤之亲,还有婚礼,做到这些我都觉得夏朗在哭,违背我们的誓言他很生气。所有人都劝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岁月,夏朗牺牲了管不到我爱谁,跟谁开始新生活,可他就在我心里看着我,给我规划了未来的人生怎么走。我知道你是很好的选择,可不能选不能爱,不能跟你走……”
爱上裴书砚她对夏朗十二年的坚持就是笑话,她怎么面对高中同学,以裴书砚妻子的名义去陵园祭拜,她看不起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她想不开,她那一屋子的照片,那本婚纱照都是打在脸上的耳光。
“你求我爱你,我也求你不要爱我。我会被两份感情撕碎,我没法跟自己和解,骗自己跟你在一起。我对他感情的寄托太多太多,好多东西不敢给你看。就现在的距离可以吗?不要逼我,我会死掉的。”
她以后少爱夏朗一点也无法改变曾经爱得有多重,相爱的证据会提醒她,她跟裴书砚亲密一次身上的耻辱就重一分。
裴书砚抱起她放回车里,快速开回酒店向前台要了一个塑料袋,把她放在床上拍着后背让她冷静。
“我不说话不逼你,你冷静点别激动,不要憋着自己想哭就哭。我不碰你……”
司颜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裴书砚跪在床边想碰又不敢碰她,她带着无尽的疼痛让他走。
“不要跟我在一起,我想一个人安静几天,可以吗?”
裴书砚擦着她流不完的眼泪。
“我说不可以行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怕你太爱夏朗要去找他,不要我和瑾瑜。”
司颜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压抑的哭声总让人觉得马上要断了呼吸,裴书砚在身体起伏过大的时候把她捞出来,塑料袋罩在她口鼻上平缓呼吸。
这次的悲伤是前面的总和,司颜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捏住心口的衣服下床一路踉跄到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干呕。
她尽力去忘记夏朗了,尽力想爱上裴书砚,也尽力要跟自己和解从那段遗憾的日子里走出来,抱着瑾瑜过开心快乐的生活,挣扎了这么久,事实证明她只能选择一个。
裴书砚给她顺着后背,眼泪不要钱似得掉。
“我走,我马上就走。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明知那个人和她的心脏长在一起,她还刺激她做出选择,没病都被他逼出病来。
司颜吐了些酒水却还停不下来,裴书砚求着她,她边哭边推他走。
别说爱她,她接受不了。
“好,你爸妈在家里等你,不要做傻事,回去了我跟你办离婚,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