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敏感,礼物里有没有喜欢之意你自己明白。瑾瑜是给我自己生的,和你无关。别给自己强加不必要的负担。”
司颜要脱下手镯裴书砚不让,两人你推我抢着就快要吵起来。
“今天新年,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破坏新年的气氛,手镯是满载了我对你的感情,就当可怜我哄我一天开心戴着都不可以吗?等我们离婚后再取下,只有一点点时间了。”
他见到夏朗后就要放手了,如果只有最后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裴书砚希望司颜配合他让他过得开心点儿。
离婚这话他说得再小声也架不住在围坐在客厅的人听到,司颜被爸妈侄子侄女疑惑震惊的目光看得不舒服,把孩子给他们看着让裴书砚回卧室说话。
司颜褪下手镯“磴蹬蹬”上了楼,裴书砚看了看孩子跟着站起身。
“小裴,今天是新年,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一切慢慢来。”
程月娴担心安慰般想安定裴书砚的心,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离婚二字。
裴书砚的眼睛因为熬夜变红,现在好像多了点儿其他的原因。
“伯父伯母,来不了了,司颜姐心里只有夏朗,我只是因为瑾瑜才能在她身边待这几个月,大概这辈子我都无法走进她心里,我什么都比不过夏朗,他太好了,我自愧不如。”
程月娴叹气后摇摇头坐下,看着瑾瑜粉白的小脸不知怎么办。
裴书砚进房间没有关门就站门口,司颜以为他会顺手关上,等了几秒他都保持沉默又原地不动。
“离婚是年后的事,老家人忌讳在喜庆的日子说这些不好的话题,这些事我们最好私下说。你家人明天过来你别乱讲,我们的私事别让长辈们不安心。”
司颜念叨着关了门,裴书砚看着她的左手腕,手镯果然不见了。在房间四处找了一遍看到在茶几上。
“瑾瑜在你肚子里会动时你说不要他讨厌他,医生再三嘱咐说孕期情绪不要激动不要动怒,可能会影响孩子的发育。你知道我去多少寺庙上了多少香求你和他平安吗?当然这些是我自愿的,不关你的事。可你在孩子出生当天出生后随时都跟我说离婚,又不讲忌讳了?”
他语气脸色都平静,司颜却知道背后隐藏着暴风雨。
拧着眉头想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感冒发烧了在说气话。
裴书砚在她伸过来手时往后退。
司颜不负责他的喜欢,是他自己没有比不过人家,沉不住气跟她胡闹。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吃枪药了脾气这么大。我为之前伤害你跟你道歉,今天没有批评教育你的意思只是建议,长辈们对新年很看重,离婚的事现在不适合摊开说。”
她睡到中午才醒,中午吃饭也没跟裴书砚说两句话就出去了,难道昨晚让他一个人带孩子累到了?
“是不是昨晚瑾瑜闹你了,过年高兴我喝酒喝忘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我再跟你道歉行不,今晚你休息我给他喂奶。”
裴书砚的眼睛越来越红,也变得酸涩模糊,他突然背过身大喘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