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客栈》的曲调还没有结束,一个调皮的男孩儿一边向前跑一边向后回过头,与米彩撞了个满怀。
米彩弯下腰轻轻摸了摸男孩儿脸颊,问到:“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男孩儿一声不吭,转头往回跑,到了他母亲旁边,他的父母应该比我和米彩小个几岁。
男孩儿父亲走到了我和米彩前面笑着伸出了手说道:“抱歉吼,儿子太调皮了。”
他的口音很明显是海岸对面的同胞,我张开双臂与他拥抱,表示我们大陆人民的热情,又告诉了他们一些苏州的景点。
“谢谢吼,我们不是第一次来苏州,我姐姐还在观前街开过奶茶店呢。”
我心里一喜,在那段最落魄的岁月,我就给她姐姐弹了一首吉他,换来了一瓶酸奶。
在米彩回国后我便很多年没有见过她,没想到现在她弟弟就站在了我面前。
孩子已经跑在了前面,和这位台湾同胞点头示意后,我和米彩继续沿着护城河向前走,我也没来得及和那位台湾同胞说我认识他姐姐的事。
“阳,他姐姐是在观前街开奶茶店哎。”米彩不怀好意地看向我故意将“观前街”三个字加重了音调。
当然米彩并不知道我认识他姐姐,米彩应该是想调侃当年我进了观前派出所,是她交了罚款把我从局子里赎出来。
我自然不会让米彩得逞,先发制人,双手捧起米彩美得不像话的脸狠狠揉了两圈转身就跑。
“昭阳!”米彩在我身后埋怨地叫了一声,马上追上来。
我们一前一后跑出了桂花公园,我买了一杯果茶,双手奉上,请求米彩原谅。
“一杯果茶不够,今晚你还要做糖醋鱼,洗碗不能带上我,才能勉强弥补你的过错。”米彩已经吸一口果茶,但还是故作生气说道。
“不扣我生活费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就怕米彩用那二百五十块要挟我。
“阳,谢谢你提醒,一会儿就用你生活费买菜。”米彩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把果茶递给我,早知道就不多此一嘴了。
就我一个月这么点儿生活费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给所谓买玩具,家里柴米油盐,哄米彩高兴,都从我这二百五十元里面扣。
这二百五十元虽然少,却承载了我们一家子的许多欢声笑语,也是我和米彩之间的调味剂,那这二百五十元被我们赋予的意义就远胜过了它纸面的价值。
到超市买好晚饭用的食材后,我们一起回到了老屋子里。
给我和米彩开门的是所谓,已经帮米彩拿出了拖鞋,米彩在所谓额头上亲了一口才脱下自已的运动鞋。
严卓美在沙发上坐着,摸着在水的头,她应该比谁都更珍惜家庭的生活。在水蹲在地上,半吐着舌头一直摇尾巴欢迎我和米彩回家。
“所谓,怎么不给爸爸拖鞋呀?”我手里还提着两个方便袋,所谓这样的区别对待,让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爸爸是大坏蛋,就会和妈妈打小报告,我幼儿园就不和老师打小报告了。”
原来所谓还记恨着我昨天向米彩告发他偷偷玩游戏,在自已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通过不给我拿拖鞋表达自已的不满。
“那你今晚就吃不到大坏蛋做的可乐鸡翅了。”我把鸡翅从方便袋里提出来,在所谓面前晃了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