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鹏开着公车,我习惯性往副驾上坐,然而刚碰上车门内,张队就把后门打开了。
“许科长,你坐后面吧。”
我:“。。。。。。”不是,他叫我什么?
可不等我犹豫,他便把我拉后座里面去了,他则是坐副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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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前往东城区的管委会,我坐在车上还在因为刚才的称呼而后惊。
过了两分钟,我实在没忍住,开口了,“那个张队啊,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是什么科长,咱大家都是一个级别,干的一样的活,不用分什么上下等级的。”
张队长是个大大咧咧的中年男人,听到我说,哈哈笑了几声,说:“私底下可以叫名字,但是明面上,你还是科长,总不能坏了规矩。”
哪里来的规矩啊,我什么时候成为科长的我都不知道,他这么乱叫,万一被领导听到了,一百次都不够我死的。
。
快到东城区的时候,我再次给他们的负责人发消息,说自己快到了,问他们几个人,如果去的人少,可以直接坐我们的车。
对方姓谢,单名一个彻字。
谢彻给我回消息,问我到哪里了。
我说大概再有三分钟就到他们管委会楼下。
消息刚发过去,谢彻就给我打过来了一个语音电话。
“许主任你好,我们已经在区楼下等着了,等你到了,由我们带路前往违建地点。”
他这一句许主任差点给我送走,在这儿干几个月了,平时都是微信联系,而且我也很少往下面来,却不曾想,下面的人这般恭敬,让人都难以招架。
我嗓子里卡了一句,你别这么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回了他一声“好。”
违建的地点在东城区的城中村,属于待拆迁的区域,我们是到时,镇上的负责人也早早在那儿等着了,见我们来,连忙迎过来。
谢彻跟他介绍我的身份,镇上的负责连忙毕恭毕敬的叫我许主任。
我简直要被他们叫得折寿了,根本就遭不住,但又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恭敬,毕竟我是市级两违办的,我是牵头的主要单位,所以,面对我,他们总是要谨慎很多。
所以,在接下来的督导巡查中,我尽量都笑着跟他们说话,以防他们都觉得我不好相处。
是两家闹得矛盾,也是违建现象,A家想在自家旁边的空地搭建大棚,量完尺寸地基和围栏都打上了,B家外出工作回来看到,当即就火了,说A家占用了他们地,用尺子一量果真占用了几米,然后两家就吵起来,B家心里气不过,就打了投诉电话。
我们过去时,两家还在吵,还有两名民警在旁边劝和。
“得拆。”我说,这村本来就是拆迁村,地面积和各家的房子也都是丈量过的,这些人之所以私搭乱建,无非就是为了日后可以多让政府赔点钱。
这不是好现象,若是一家成了,那岂不是家家都要这么做。
一旁的谢彻闻言,连忙接话,“那肯定是要拆的,而且,我们会做好督促,保证年前拆完。”
“做好沟通,干活的人说话不要冲,好声好气的,别跟老人起冲突,拆完之后,路面要恢复原状,主家的建材料,别给人家损伤了,帮忙拆的时候,真有伤坏的,适量做好赔偿,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一点也不近人情。”我说,随后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违建的部分拍了几张照片,“谢主任。”我叫谢彻。
他明明比我大上好几岁,我叫他哥都可以,他偏偏在我面前卑躬。
“许主任你说。”
我看着他,最后叹气:“你别叫我许主任了,我忍一路了,我就市里一干活的,也是听领导安排,要不,咱俩以兄弟相称吧,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他表情微微怔住,但又很快意识到我的意思,笑了,“好好好,兄弟相称,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名字了,你叫我彻哥就行。”
听到他说让我叫彻哥,我心里这才舒坦。
要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彻哥叫住我,挽留我让我在他们区级吃顿饭,尝尝他们区里的伙食,我拒绝了,领导还等着我回去汇报工作呢,可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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