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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她虽都懂,但就是想?避着什么似的。
一晃便到了开春。
崔幼澜另又有心事,想?着周从嘉是说过的,到了气候和暖起来的时候便回去,可她最近不与他?见面说话?,回去这?事他?便也没再提起。
他?不提起了,急的也是崔幼澜。
终于这?日午睡起来,在裁冰几个最近无数次有意无意的催促她去请周从嘉过来的话?语之下,崔幼澜松了口。
“备一桌酒菜,都要是殿下爱吃的,请他?夜里过来用饭。”崔幼澜这?样说道。
入了夜,周从嘉如期而?至。
他?就是有这?样好处,万事都不会拂了崔幼澜的面子,即便崔幼澜这?么些日子里面都躲着他?,他?也瞧出来了,但崔幼澜一旦有邀请,他?也不会故意拿乔。
不过今日崔幼澜才请他?坐下,便听周从嘉说道:“你是来问我何时回去的吗?”
崔幼澜一下子被他?点破了心事,眉间?闪过一丝懊恼,接着便讪笑?道:“还是殿下聪慧。”
“若不是此事,你恐怕也不肯请我前来,更?不肯见我。”周从嘉笑?着往唇边送了一杯酒。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崔幼澜想?替自己辩解几句,然而?又实在辩解不出什么,事实或许却如周从嘉说的那样,既是不是,她也好像是在狡辩,“总之,回去之后就不会了。”
周从嘉点了点头:“哦,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样呢。”
他?平日里万不会她说一句他?又赶一句,崔幼澜这?才后知后觉,周从嘉恐怕还是生气了。
崔幼澜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殿下,我也不是故意不见你的。”
周从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崔幼澜也觉自己的话?很是无力,便垂下头不说话?了,半晌后,才听周从嘉说道:“我知道那日唐突了你,你不高兴了。”
崔幼澜微微张嘴,想?说什么话?,但最后还是没出口。
“但凡事,你总不能一声不吭地躲在里面不见人,”周从嘉叹了一声气,“你不乐意,与我说出来或是发脾气都无妨,然而?若次次都如同这?些时日一般,我唯恐我们?日后是要离心的。”
崔幼澜心下一震,思绪便要飘散出去,但她到底尚存理智,立刻将神思回笼。
许久,她才点头:“殿下,我明白了。”
周从嘉朝她一擎酒杯示意:“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崔幼澜也顺势饮下一杯酒,温热的酒水顺着喉咙一直流下去,辣辣的却很是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