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客气了!要说这山上呀,吃的倒真个不缺,野猪、山鸡、还有兔子,多得很,几年前,我打得都吃不完……如今老了,跑不动喽。这野兔,还是栓子打的。”
“栓子也会打猎了?”向枫扭头笑着问栓子。
栓子“嗯!”了一声,冲着向枫笑了笑,神情颇为骄傲。
葛老爹道:“别看他年纪小,跑起来可快呢,狗都跑不过他!”
“爷爷!阿黄比我快呢,兔子是它追上的……”
栓子这会壮胆说了一句,说完后又看了看向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阿黄就是他们养的那只黄狗,这会正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希望能有骨头啃。
舒诚问道:“栓子读过书么?”
葛老爹叹了口气道:“哪有书读呀!字也认不得一个。前次顾先生过来,教他写名字,估计都忘记了。”
栓子冲口道:“爷爷!我没忘,还记得呢!”
“哦?!”舒诚一笑,“那你写写看。”
“写就写。。。。。。”
栓子伸出指头在碗里蘸了粥汤,就在桌子上吃力地画了起来,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还真的是他的名字。
“不错!栓子写得好!”向枫夸赞了一句,“今晚我们住这里,等会叫舒诚大哥再教你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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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看了爷爷一眼,旋即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伢聪明得很,可惜这里不像谷里,没人教。”
葛老爹说着招呼向枫和舒诚喝酒。
酒很烈,夹着些许酸味,向枫却越喝越有味,就着那兔肉和野菜,三人竟把一小罐酒都喝干了。
饭罢,葛老爹和向枫坐在小院子里又聊上了。
向枫发现葛老爹其实很健谈,尤其说起他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经历,竟是滔滔不绝,从言辞中也听得出,葛老爹年轻时绝对是个胆大的人。
屋里,舒诚正教着栓子识字,听见栓子在大声读着字音。
葛老爹朝屋里看了看,深深地叹了口气。
向枫问道:“葛老伯,你老可是有啥心事?”
“我没啥心事,就想着自己年纪大了,放不下栓子。”
“栓子的父母呢?”
“他爹在栓子两岁时出谷办事,被人杀了,尸身都没有收回,不久栓子娘也得病死了,就一直跟着我,所以说这伢命苦呢!”
向枫一时没有说话。
葛老爹沉默片刻,说道:“向大头领,老汉我是个厚脸皮,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