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掌刑听得一愣,没想到眼前这妇人还知晓律法,当下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妇人!看来你是向枫的同党无疑了,抓不着他,正好将你抓回去。”
“晓得你们也不会放过我!”闻敏一脸不屑之色。
一个番役拿起链子就要锁拿闻敏,高疙瘩等人都吓得脸色发白,铁山正要冲上来的时候,被闻照庭拦住了。
“啊哟!这位官爷,可别呀。。。。。。”
这时,桃红一脚一拐的走了过来,她将手里的手帕在金掌刑的眼前轻轻一挥,一股浓浓的脂粉香顿时四散开来。
“我这妹妹不懂事,官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改日奴家一定登门拜谢!”
“你滚一边去!”
金掌刑一巴掌拍了过去,将桃红打倒在地。
桃红在地上边哭边捶胸顿足:“啊哟哟不得了啦!差官打人了哟!没法活了!老天爷呀,你可睁开眼看看吧。。。。。。”
“你凭啥打人?!”闻敏推开面前的番役,跑过来将桃红扶起。
金掌刑冷哼一声:“打了又如何?你若是不交待,连你也打!”
闻照庭走近过来,问金掌刑道:“这位差官,是京城来的吧?”
金掌刑没有搭话,边上一位番役喝道:“这是北镇抚司的金掌爷,你休要冒犯!”
“失敬!失敬!”闻照庭抱了抱拳,又指了指闻敏,说道:“她是老夫的孙女,向枫是老夫的孙女婿……嗯,这个,向枫犯了事,该定何罪,我等定遵官家之言,绝不袒护。若此女有冒犯,还望差官高抬贵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金掌刑斜了闻照庭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个老货!刚才不是很硬气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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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照庭呵呵一笑道:“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差官面前,谁敢不低头?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
金掌刑道:“少来这套!要么立刻交出向枫,要么我们将这女子带走——还有你老货和其他人,一并带走。”
闻照庭正色道:“金掌刑,所谓知为吏者奉法利民,不知为吏者枉法以害民。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可滥用职权株连无辜!”
“你说个啥?”
金掌刑一时没听懂,但他懂得“株连”二字,又道:“你少跟我扯东扯西的,我今日就搞株连,你拿我怎样?老货,你还是留点力气去牢房里扛吧!”
“好大的口气!”闻照庭冷哼一声,“就是你们厂督在老夫面前,也不敢如此嚣张,何况区区一个掌刑官。”
金掌刑怔了怔,巴眨着眼睛看了闻照庭几眼,问道:“老货,你是何人?”
闻照庭也不搭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牌子来,递到金掌刑面前,问道:“认得此物不?——谅你也没见过!”
金掌刑随手拿过来一看,是一块三寸见方的金色小牌子,上面还刻着字。
“元。。。。。。土。。。。。。”
金掌刑念着牌子一侧上的字,连反面都不看就将那小牌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喝道:“你个老货,这块破铁牌有个屁用?!”
“好胆!”
闻照庭怒喝了一声,连忙弯身将牌子捡了起来,又用衣衫擦拭了灰尘,大声道:“姓金的,你找死——告诉你,这是个‘坖’字,是先帝穆宗的名讳,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