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之人猛地抬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眼珠子瞪大,险些要掉下来,没等疾呼出声,嘴巴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捂住,耳边响起姐姐的声音:“在宫里,该当瞎子便当瞎子,该当哑巴,就是哑巴……”
说着,慢慢地撒开了手。
小宫女呆愣在原地,半晌不敢动弹,而窗上映衬上的两个人的身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人跨坐在另外一人身上,好像草原上疾驰的骏马,奔驰翱翔着。
小宫女看得满面通红,不由得垂下了头,脑海里却是收纳贵妃箱笼时候,压箱底无意间翻开的一本书。
阴阳调和,男女交媾,金刚杵直入莲花宫,有人曰欢喜佛。
小宫女满脑袋都是书本上绘制的图画,一时之间痴楞在当场。
曾凡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如此,可他吃惊地看着身上的人,“你——怎么会——”
贵妃眼里倒影着曾凡的吃惊的脸,她凄然一笑。
是啊,宠冠六宫的贵妃,怎么还是完璧之身……
她以前还以为相拥入睡,便可以怀孕有子……
后来连家军功累累,她便以为陛下是猜忌,不让她有子……
可如今她才知道,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没有她而已。
不光是她,甚至她猜想死去的皇后,德妃,她们是否也跟她一样……
连贵妃低头吻上曾凡的嘴唇,如今,她唯一的依仗已经不在。
哥哥——
想到哥哥,她眼眶再次涌出热泪,动作放缓,曾凡细细地将她的泪吻了下去。
纱帐内,两个人挥汗如雨,呻吟阵阵。
亏月残烛两影忉,空房拂袖茧丝剥。
赧态低眉人栩栩,洞房妙趣意深深。
狂沙舞凤桃花泣,罗帐飞鸾玉雪迷。
秋水恬恬撷媚语,柳枝细细挹风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紧紧相拥,唇齿再次浅吻。
曾凡起身,将角落的盆里的热水,沾上帕子,过来细细地为贵妃擦拭。
贵妃瓷白的身上,此时红痕点点,细细的脖颈上,也有他恣意之时,不由自主地咬痕。
他看了一眼,便觉得身下一热,心跳不由得再次加快,赶忙移开了视线。
贵妃慵懒地任由他擦拭,等他为其穿衣的时候,贵妃方才活了过来。
能活一日是一日,他南宫烨有三宫六院,她凭什么只有他一个男人?
以前她待字闺中的时候,也有哥哥属下王燕辉倾心于她,谈婚论嫁。
若不是她荡秋千之时,无意间的惊鸿一瞥……
也不会蹉跎了数年,浪费了大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