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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强行摆脱他,只怕他反应会很激烈,甚至用上他的手段,到时才真正头疼。
她作为一个商人,这种时候就要进行商业谈判。
虽然她现在状态不对,但既然摊开了,两人总要借此机会谈下去。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是玫儿回来了,她见有客人,在外头问安。
姜雪蕙看出谢危不想离开。便提声道:“玫儿,收拾书桌出来,拿套茶具和点心进来招待谢大人。”
玫儿听完便出去吩咐了几个婢女,她先进屋将长桌上的画具收拾好,将绘画用的羊毛毡卷起来。
过会婢女进来,铺上桌布,上了茶具和点心。玫儿亲自给姜雪蕙倒了杯温水,给谢危沏好茶放长桌上。
接着婢女端来一盆热水和布巾,放脸盆架上,盆面盖着盖子,能保温一会。
姜雪蕙对玫儿低声吩咐道:“今晚外头有灯会,你打发我院里的人出去玩吧。
门口留两个婆子值守就好。若你愿意,叫上剑书陪你去玩。”
玫儿知道姜雪蕙不舒服,忙道:“我会在偏房等着姑娘召唤。”
她又同谢危道:“大人,老爷吩咐人布置好了您原来住的房间,剑书会在那房间等候。”
谢危点点头,说同姜雪蕙谈完会过去。
姜雪蕙沉吟道:“不了,你同剑书去玩吧,我这一时半会不用人侍候。你记得将她们都打发出去就好。
让她们回来直接去房间歇,今晚没事不要靠近我这里。你回来就在偏房歇下,有事我再叫你。”
玫儿听说了他们定亲的事情,知道姜雪蕙要同谢少师谈话。
她有些担忧姑娘的身体,还是柔顺地应下,迅速退出书房。
姜雪蕙等玫儿将外头的人都叫走了,才同谢危说:“我选张遮不合适,嫁给崔表哥会让父母委屈。
嫁给你却要一家人担惊受怕。我是做生意的,如果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冒险性,我是断然不敢下手。
你身上背负的远比我能想象的更危险,我不愿意让一家人陪着你卷入漩涡。”
谢危这才明白她遣散下人是为了同他谈这些机密之事。
谢危放下茶杯,正色问姜雪蕙:“那你可会怪我,我已经将你卷进了这个漩涡。”
姜雪蕙问:“我若是怪你,你可会放手。”
谢危说:“不会,我这辈子都不想放开你。”
姜雪蕙道:“我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落到这种境地我也有责任。
当初虽说我们救了你,回到京城我家却处处受你照拂。
我父亲能升到户部尚书是因为你。
这几年父亲在仕途上非常顺利,竟然比他从前做侍郎还要容易。是你默默在背后支持。
张伯父还有翰林院两位叔伯能升官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