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雪蕙不接他话茬,只道:“既然提到旧情,我就随口提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说罢,她带着玫儿离开,任周寅之如何挽留,都没回头。
她一来还人情,二来就为了说这句话,至于有没有用,就看个人造化了。
周寅之带着屋契和银票回家,同小妾幺娘说起这事。又长吁短叹一番。
幺娘见机道:“大人,姜大姑娘是在提点您呢。您同妾说过,薛公子是大姑娘的学生,谢少师同姜家关系匪浅。
他们两人不似国公爷年事已高,定是前程大好。您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寅之如梦初醒,对啊,他还年轻,攀附诚国公只得一时富贵,且那人刻薄寡恩,连亲子都说弃就弃。
现在兴武卫都想办法抱薛烨大腿,他上回帮了薛烨和姜雪蕙,为啥放着现成的机会不攀附,要去烧诚国公的冷灶。
他重重地亲了一口幺娘,道:“我明白了。”
姜府中,本该热闹非凡的年夜饭静的落针可闻。
姜伯游的两位侄子因妻儿都不在京城,除夕当天大早就提了年礼过来,与叔父一家吃年夜饭。
没想到在晚膳时,看见圣上的宠臣谢少师坐在大堂妹身边吃饭,他给叔父叔母倒酒,给大堂妹和堂弟夹菜。亲近的好像一家人那样。
谢危现在只要不当值,每顿饭他都来姜府吃,姜雪蕙在家,他就坐她旁边。
姜雪蕙不在,他也坐那个位置,不过会同姜伯游下棋下到等姜雪蕙回府才肯走。
姜家人都麻木了,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年夜饭谢危都要来。
这么下去,姜府真成了谢危家的饭堂了。
第17章相看无限情
自从谢危带着姜家姐妹从通州回来,他对姜雪蕙更加亲昵,常想拉她的小手,蹭到她旁边挨着。
姜伯游看在眼里,但谢危救了他两个女儿和张遮回来,他不好发作。
现在姜伯游两个侄儿刚来,都能看出他俩的不对。
虽说谢危对他们很客气,但他们俩官职低微,畏惧谢少师的权势,便努力端着礼仪,吃饭吃的战战兢兢。
他们没从姜伯游那得到任何讯息,又见大堂妹对谢危冷若冰霜。
他们怕对方是一厢情愿,便不敢同谢危有任何交流,吃完饭就赶紧告辞。
姜伯游气个半死,本来说好两位侄子来同他们一块守岁,客房都给他们备好了。
他们俩一早就过来姜府帮忙。现在好了,人家干了活,却吃了这么一顿憋屈的年夜饭,还不敢留下守岁。
他拿谢危没办法,谢危提上门的年礼很贵重,有孤品棋谱,有珠宝首饰,都能让他在姜家吃一辈子的饭了。
而且圣上释放了信号,等皇子诞生,谢危便是太师。
姜伯游现在不能赶走谢危,更不敢对谢危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