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将沈芷衣放下,打扫一下软榻,把披风铺上去,里头朝外。才让她坐上去。
他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又去点着炉子,给她烧了一壶茶。
等沈芷衣喝了茶,暖和些,才温柔地问她今天怎么了。
沈芷衣未曾听过燕临柔声细语对她说话,他还处处体贴,让她挨着他坐,温柔地哄着她。
这是她曾盼望而不敢要求的心愿。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沈芷衣心里,它让内心掩藏许久的念头疯狂上扬,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望着同她面对面的燕临,鼓起平生的勇气,捧起他的脸,用力吻住他的嘴。
沈芷衣不懂任何技巧,就贴上去已经用了她十足的勇气了。
燕临惊呆了,事情怎么进展到这程度,他和沈芷衣从小长大,从来谈话都隔着一臂的距离。
他敬重她,同她保持君子之交。从来没将她往其他位置去想。沈芷衣也是如此。
今天她是中邪了吗?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对他。
燕临感到沈芷衣的眼泪都流到他的脸上,心里更是迷惑:“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哪里?我和沈芷衣是什么情况?”
等两人都有些缓不过气,就自觉分开了。
燕临望着面前红着脸的沈芷衣,一时无语。
而她那双大眼睛被水洗过,显得清灵无辜。仿佛非礼他的人不是她。这双眼睛让燕临又想起林间的小鹿。
他端详着沈芷衣的脸,才发现自已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
当初那娇憨傲气,性情古怪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的眼里全是他缩小的模样。
沈芷衣顾不上害羞了,急急地说:“燕临,我们成亲吧。你今天就要了我。
等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求皇兄让你做我的驸马。”
燕临被她这语出惊人的话震的灵魂出窍,更是迷糊:为什么沈芷衣要这么做?
她性格再古怪,从来恪守礼仪,笑不露齿,她要求去旁听经筵日讲,就是她为数不多的出格的举动了。
沈芷衣焦急的望着燕临,见他还不在状况的模样。
她把心一横,咬着唇,将外袍一扯,露出霜白绣着粉色海棠花的抹胸。
娇艳的海棠花衬得少女鼓鼓的胸脯白的惊人,中间的凹线若隐若现。燕临愣住了,本能地盯着不动。
沈芷衣一不做二不休,她把燕临的衣襟大力扯开,搂住燕临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脸颊。
她哀伤地望着他说:“燕临,我们做夫妻好不好?”
沈芷衣身上的香味甚是歹毒,第一层是少女清淡的芳香,第二层是浓重点的馨香。
第三层是勾人的甜香,让人闻到不禁会沉浸其中。
等鼻腔都充斥着沈芷衣身上的芳香,燕临这才醒悟过来,沈芷衣是来真的,她真的豁出去了。
他急了,赶紧将沈芷衣外袍给她拉上。又把自已的衣襟扣上,连声说:“公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