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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这些年若非大师兄相邀,我都很少去他府上打扰。
那人最初是缠着我去的大师兄家,怪我不够警醒。这些年着实是心头过意不去。”
“师兄,倒也不必如此。当年小姑娘年幼体弱,被打的头破血流还能奋力反抗。
大师兄说重金请了武艺师傅教导她,她亦潜心苦学。想来是位坚毅勇敢的姑娘。
大师兄家一直很感激你仗义相助,你别太介怀了。”
“师弟,他们过的好我就心安了。前些日我回乡,听说那人如今重病缠身,瘫痪在床。
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就该他受此劫难。”
“那真是大快人心了。师兄,船来了,我们走吧。”
两位官员离开一会,剑书也来了,同谢危道:“先生,船来了。”
却见谢危握杯子的手鲜血淋漓,茶杯竟已碎裂在他手中。
他眼神阴沉摄人,道:“不去了。剑书,你帮我叫刑部的陈瀛来府中一趟。刀琴,去查一下那两人的身份。”
剑书知道陈瀛是刑部官员,此人办案能力出众,喜用阴私手段。处事甚圆滑。
他有意于刑部侍郎的位置。多次向谢危递投名状,谢危都没给他回应。如今叫他,是要用他了吧。
陈瀛听闻谢危传召大喜,听完谢危的要求。他来回跑了两趟。
仗着混迹刑部多年的经验,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奏折和证据都秘密拿到手。到了晚上就都送到了谢危手上。
谢危看手中的公文密折。上头记录了一桩陈年旧案。因涉及朝中官员,被秘密封存起来,甚少人知晓。
案件均用了化名,记录一位曾任科考主考官的官员喜好女童。
因科考结识的某学生夫妇相貌出众,便垂涎他家中的幼女,多次拉其他学生到该学生家中喝酒谈天。
某日该学生搬迁新居后,趁其家中混乱,某学生和两位同窗在外院酒醉时,偷潜入内院意图猥亵他家幼女。
该女童才七岁,奋力反抗被殴打重伤,小丫鬟护主慌乱中用花瓶砸伤该官员。该官员被学生们当场抓获。
为保女儿名节,私下送官员去衙门,人却被放了出来。而小丫鬟则下了狱。
某学生和兄长气愤不已,联合在场两位同窗多方奔走,设法告到御前。
帝大怒,因该官员出身世家,只撤了他的职务,勒令其返乡反省。小丫鬟最终获释,回归姜府。
谢危左手拇指在“被殴打重伤”的字样上用力一划,心头的怒意高涨,包扎好的右手险些再度出血。
这案件很是奇怪,涉及受害者的信息要么用化名或语焉不详。
所有物证都秘密封存,若非特意寻找,怕很难发现。再看案件记录人:张政
张政记录审查了此案,还写了一份奏折,深情并茂地痛诉该官员罔顾人伦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