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不明白,奴婢只知道,娘娘过的太苦了。在后宫想要孤军奋战几乎是不可能的,倘若娘娘有一子伴身的话,母凭子贵,娘娘才更容易保全自己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不能。”
“为何不能?”
为何不能?
这个问题她曾在午夜梦回问了自己千万遍。
“大概是,我怕有朝一日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我父皇母后吧……”
女子面上流露出深浓的悲伤。
她不曾忘,一日、一刻,也不敢忘。
灵苏终于安静下去,看着只在无人时刻才敢泄露自己真实情绪的女子,眼中几多纠结复杂。
栖凤殿,气氛凝肃。
太医战战兢兢的收了把脉的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深怕床上的怒容女子随时爆发。
“启禀娘娘,娘娘此次动胎气是因、是因心中郁结,微臣开几幅方子,娘娘小心调理,保持心情、心情愉悦才可。”
娜云哲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心腹哈尔珠赶紧送了战战兢兢的太医出去,屏退了外人,这才细声宽慰——
“娘娘身怀龙种,万事以身子为重——”
“啪!”
再度气血上涌的娜云哲狠狠甩了哈尔珠一耳光。
“你这是在讽刺本宫么?现在身怀龙种的又不是本宫一人!”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敢!”
哈尔珠煞白了脸,跪地连连求饶。
“娘娘莫恼,就算那贱人现在得了志,可娘娘腹中的才是皇上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储君,那贱人自然斗不过娘娘。”
“凭她?也配?”
娜云哲冷哼一声,嫌恶的瞥了眼自己的奴才,语气犹自愤愤。
“现在皇上的心思,是越发难猜了,萧轻雪这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暗中一直有给那些后宫妃子下药,导致她们不孕,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她想不通的是,为何独独萧轻雪能怀上孩子?
最后被逼无法,她只好求助父亲。原本是想借助父亲来除去萧轻雪,却不想,父亲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消息。
如果不是此次相逼,他们还想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思及此,娜云哲面容微微扭曲,抚着已经微微显怀的肚子,眼神逐渐阴狠下去。
“萧轻雪,绝对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