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意识到自已的不对劲后,综合前世的经历,就明白她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极力摆出冷若冰霜的模样,不肯直视他,只专注事物上。
然而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在谢危层出不穷的套路下,她习惯了与他相处。
习惯欣赏他的才华和文章,甚至生出怜惜之情。
后世的人都清楚,当人对一位异性生出这种情绪,就离沦陷不远了。
在他细密的织网下,她就如同徒劳挣扎的虫子,极力扑腾着小翅膀,而无力逃脱。
若非她知道等燕临冠礼结束,公主和亲后这课就会自动结束,她早就想跑了。
不然等哪天意志力崩溃,她但凡敢对谢危多做一个动作,都能被敏锐的他立即抓住,然后再也摆脱不得。
如今她必须待在宫里,帮姜家,燕临和公主多争取些机会,来应对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风暴。
姜雪蕙只能用尽平生的耐性,苦苦忍耐,提防着自已的失控。
朝堂上,薛家不动燕家,平南王也不愿意。
在京城的幕僚公仪丞又出一计。将燕牧写给平南王的上半封书信派人用箭射到薛远面前,钉在门柱上。
公仪丞接着又安排土兵在通州军营闹事,让薛远借此由头告通州军营哗变,燕牧有谋逆的心思。
薛远大喜,迅速入宫同沈琅告状,说先是玉如意案,燕牧又和平南王联系,现在通州军营哗变,证据确凿。
他的举动当天被常福密报给姜雪蕙,她立即通知了谢危。
谢危问姜雪蕙:“若是你当如何?”
她沉吟到:贼喊捉贼,混淆黑白
谢危笑了:“君子所见略同。”
姜雪蕙还多说了一句:“圣上怕是将诚国公当成程婴了。”
谢危笑容一凝,姜雪蕙也不怕他了,只半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上阴影。
她想:既然都同谢危坐一条船了,她不能等船沉了才去呼救,而要让船驶的更快更稳。
谢危却紧紧拉住她的手,靠近她的耳旁,
低声道:“我明白了。我会让沈琅明白薛远是什么样的人。你肯提点我,我心甚悦。”
姜雪蕙抽回手,离他远点。她有些羞恼。
这人同妖后姜雪宁一样,天生就会利用自已的本钱去勾搭女孩子。
她有时会被他整的心烦意乱,差点控制不了情绪。
她明明学富五车,同这两人相比,在男女互动上,却如同木头一般。
她越觉得自已无趣,就越看出谢危对她如孔雀开屏,无时无刻不显露魅力。
若非顾虑张遮,姜雪蕙想说谢危还是同姜雪宁组cP吧。
她跟不上他们的车速,也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