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听她出声,心里好受些。张遮听罢,不等谢危说话,直接出书房去厨房找。
姜雪蕙同他解释,他们从寒冷的山里出来,张家给他们热好炕和炉子。
这一冷一热之间,有个润嗓子的汤水中和一下,谢危不容易引发咳症。
她这么一说,谢危心又暖起来。认为她还是顾念自已的。
不一会,张遮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有一罐梨膏,还有三碗兑好的温热梨膏水。
他的细致体贴让姜家姐妹对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三人谢过张遮后纷纷端起来喝。
这水甘甜可口,姜雪宁很喜欢喝,她说:“我不爱甜食,这梨水味道正好呢。外面没见过这种。”
张遮不好意思说:“这是家母同我一起做的。姜二姑娘若是喜欢,明天给你们捎上几罐。”
三人都让张遮不必太破费。张遮等他们喝完,说夜深了,他同父亲要早点去邻居家借住。
让他们有事去隔壁叫他就好。大家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
只姜雪宁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目光地看着张遮离去。而姜雪蕙也不管她,早早回房收拾。
谢危在旁看着两姐妹的举动,心里一动,隐约有个新的猜测。
等姜雪宁回房,姜雪蕙已经拆了发髻,在床上盖着被子等她。她收拾一下也赶紧躺在姐姐身边,要同她聊天。
姜雪宁问:“姐姐,京城的儿郎有张遮那么好看的吗?性情还那么招人喜欢。”
姜雪蕙回忆一下,说:“有的。各有千秋。不过张遮也不会被他们比下去就是了。”
姜雪宁说:“你说他有没有婚约呢?我想问伯父伯母,又怕太唐突了。
我方才偷偷问他,他脸都红了,不肯回答。看着是没有的吧。”
姜雪蕙笑道:“妹妹,且收收你的心思。这些事情应交给父亲母亲帮你筹谋。
你年岁尚小,还有几年才到谈婚事的时候。万一你到了京城,被其他儿郎迷了眼怎么办?这不误人误已吗?”
姜雪宁脸蛋通红,咬唇道:“我觉得不会,我一看见张遮就觉得很欢喜。
他不会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我问什么他都会认真回答我。我这么闹腾他都不生气,只柔柔地对我笑着。
看他对我笑,我心里如同喝了刚才那梨膏水一般,甜到心里了。
你看伯父伯母都是忠厚善良的人,两夫妻感情一看就很好,连家务都一起干。
这世上有几个丈夫会同妻子同做家务?
张遮那么会照顾人,定是耳濡目染。而父亲能与张伯父相交多年,可见这家人值得信任。
公婆慈爱,夫君知冷知热,嫁给张遮的日子不会太差。”
姜雪蕙没想到便宜妹妹小小年纪,想的倒挺深。再听见这少女心事,动容之余又感到好笑。
古人谈婚论嫁都早,十三四岁就定亲的不少。她不能回避妹妹这话题,免得处理不好。
姜雪宁又说:“听婉娘说能考中进土的都是最聪明的人。我看谢公子对张遮挺赏识,蒋伯母说张遮是乡试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