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是梦吗?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她的心现在还疼得发紧。
她怎么可能说那些话?她再生气,也不会……那么说她的琛哥儿,更加不会对他下杀手啊!
如果、那个时候的她是无意识的……甚至是被控制的,有没有可能在御书房中的声音也是假的?有没有可能对百里靖洛下手的那一场,也是别人控制的?
到底是谁?她怎么狠得下心?
她的云翊啊……她那么高傲的云翊啊!
他是那样淡然沉静的人,可被她逼得……这么卑微这么放低姿态……就是为了留住她,他怎么可能不爱自己?他怎么可能是为了利益娶自己?他怎么可能利用他们的孩子?
是她的错!
被褥下,叶锦汐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头藏起来,低低啜泣。
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些就误会云翊呢?她应该好好问他的!她应该和云翊一起面对的!
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恨着他,厌恶他,是不是还在难过?
是她错了,是她错了……—
叶锦汐来到这边后,好像真的只是作为看顾新皇的大长公主,下边的人对她和叶锦皓都很尊敬,可叶锦汐知道,他们一直都在监视、防着她。
这一日,叶锦汐找到机会,甩开了几个小尾巴,去到谢子辉的房间。
谢子耽的屋子是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所有旧臣都在这边议事。
叶锦汐观察了很久,发现他们五日开一次会,今日就是议事的日子。
为了保险起见,叶锦汐没靠在墙边窗边偷听,而是在屋外寻了一个隐蔽的灌木丛躲起来,好在她现在内力也足够,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现下晋皇荒废朝政,朝臣多有不满,不少谏官、御史上奏劝告,晋皇却不管不顾,前些时日,因为平乐伯联合礼部右侍郎、通政司参议上书求陛下提高席宝林的位分,都被晋皇降了职位,那席宝林是被晋皇关了禁闭,据说席家闹了许久,朝中乌烟瘴气的。”
“这位晋皇对咱们大长公主可真是痴情啊,席家那样的美人儿都不好好珍惜!要是他不要,老子可以替他收了难过小娘们啊!”
“可不是吗?说起来,当初那人信誓旦旦,大长公主会在那处落网,叫咱们去守着,没想到还真是,你们说,没了这皇后,晋皇还真是不要天下了吗?”
谢子耽喝道:“闭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没数?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话!”
“谢大人息怒!咱们这不是图个嘴上痛快吗?”
“嘴上痛快?现在晋皇实行暴政,是我们功败垂成的关键时机,你们还不好好想着怎么复国!”
“要我说,咱们现在入手也不少了,攻上晋城,拿下晋皇的头颅,咱们拥立陛下为天下新皇!”
“是啊!有道理啊!”
谢子耽道:“说起来容易?可不过是匹夫之勇!”
那人被喝的脸红,说道:“那谢大人有何妙计?”
谢子耽道:“章大人说的其实并非不可行,只是时候未到,现在晋国虽说有些动荡,可想一举成功,没有你们容易,我们只需要等,等到晋皇愈加暴戾、独断专行、不事朝政,届时,朝臣和百姓的怨气辉更加重,我们能得到的支持也就越多,等到晋国内部混乱不堪的时候,我们进攻便是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