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夜光在棕树底下聊了许久。
另一边,柳爸爸和柳妈妈也把午饭给准备好了。
武婶招呼着大家上桌吃饭。
饭菜比较简单,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这些菜的成色看起来还不错,看来柳爸爸还是有些手艺的。
夜光对柳爸爸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的形象还是有些诧异,当然,这其实就是一种惯性思维,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当另外一个人在你脑海里有了具体的形象后,你就很难接受另外一个形象,就比如说柳爸爸,他在夜光的心里是那种不苟言笑,天天操心着国家大事,庄严稳重的形象,可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家庭妇男的样子,这怎么能让夜光不惊讶诧异。
这样还解释还不理解的话,那你就自己脑补一下,想想盖茨津津有味挖鼻孔的画面,想想马云当奶爸的画面,是不是顿时违和感就出现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们真的不能做或者说不会做吗?不见得吧,至少挖鼻孔应该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饭桌上,气氛还是比较活跃的,加上武叔武婶还有爷爷,一共八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人多自然气氛就活跃了。
武叔武婶虽然是负责照顾老爷子生活起居的,但他们和老爷子的关系可不一般,老爷子和柳池烟一家人也从来不把他们当外人看,武叔是老爷子战友的遗子,武叔的父亲曾经是追随在老爷子手底下的一个军官,老爷子和武叔的父亲关心特别好,亲如兄弟,在一次行动中,武叔的父亲壮烈牺牲了,之后,老爷子就把当时还年幼的武叔当亲生儿子一样给带大了。
柳爸爸比武叔年长几岁,所以,武叔一直称柳爸爸为柳哥,柳爸爸也一直把他当自己弟弟。
武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从了军,是军中的一把好手,曾经还担任过某任总理的保镖,后来,柳爸爸工作忙,老爷子又搬到了现在这儿养老,生活起居上虽然也有专人照顾,但毕竟那是外人,老爷子一人在这连个亲近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寂寞,于是武叔武婶就也搬到了这来,专职照顾老爷子的生活,算是报答养育之恩。
一群人在饭桌上吃着饭,有说有笑。
老爷子来了兴致,一拍桌子,“今天这么高兴,我孙女婿又来了,怎么能不喝点酒,兰芝,去,拿酒来!”
武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没门,您就别变着法想着喝酒这回事了,咱这院子里里里外外,就算你掘地三尺也找不着半滴酒,别想了啊。”
老爷子顿时就拉下脸来。
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现在还硬朗,但这也算是调养的好,其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还真不少,不然学医出身的武婶也不用专门每天都在这陪护着老爷子,喝酒太伤身,很容易把老爷子身体里压制住的老毛病给勾引出来,所以武婶是坚决不让老爷子喝酒的,肉也尽量让他少吃一些,为此,武婶还专门让武叔把酒给戒了。
柳妈妈也连忙劝道,“爸,您的身体要紧,这酒咱还是不喝了啊,再说了,这桌上也没人能陪你喝的的,你看,强子也早就把酒给借了,您儿子也滴酒不沾好多年了。”
柳爷爷一脸不开心,然后看了看夜光,“不是还有我孙女婿嘛,我孙女婿今天来我高兴,我孙女婿陪我喝。”
妈妈朝着夜光使了一眼色,夜光立马会意道,“爷爷,这个酒我还真陪你喝不了,您不知道,我这人也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我不会喝酒。”
柳爷爷顿时失望了,不满道,“这么年轻的娃娃,酒都不会喝,没出息。”
夜光只能是讪笑一声,一大家人都在哄着柳爷爷,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哄着呗,柳爷爷说几句气话就说吧,反正也不少一块肉。
没想到,柳爷爷不能喝酒,心里不高兴,看着夜光好像是找着个出气筒一般,又埋汰道,“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瘦不拉几的,刮大点的风都能给你吹倒咯,要是碰到两歹徒,没几下就能给你放到咯,你说以后烟儿跟着你,你怎么能保护她啊。”
夜光顿时一头黑线,卧槽!什么情况?老爷子,您这态度变得有点快啊,吃饭前还不停的夸咱呢,现在又使劲的埋汰是几个意思?夜光表示有些懵逼,老爷子,咱要是给你提瓶酒来,能收回刚刚那些话不?
当然,夜光是不可能给老爷子提酒来的,一脸无奈,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了,而且,柳爸爸在一边还颇为赞同的频频点头,这更让夜光感到无语了。
夜光:“爷爷,你这话就说错了。”
夜光话一说出口,一桌在的人都看向了他,一直忙活着吃的依依也不动筷子了,听夜光这意思,这是要和老爷子顶嘴啊?
夜光无视众人的目光,笑道,“爷爷,你别看我瘦。。。”其实夜光也并不算瘦,只是以老爷子的审美和眼光来看他是瘦弱的,“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不是吹牛,我也是练过的,七八个人压根进不了我的身。”夜光本来想说十几二十人的,但想了想还是把牛皮吹小一点吧,怕破。
夜光这话一说,桌上的其他人倒是没太大的反应,老爷子乐了,一拍桌子,“哈,你还练过,来来来,练几手给我看看。”
夜光呃了一声,“。。。爷爷,这也没法练呐,我一个人打些假把式有什么看的,等以后有机会,有机会我找几人,当着你的面练几手给你看。”
柳池烟噗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夜光这牛吹得让她忍俊不禁,柳妈妈也是嘴角含着笑,突然发现,夜光这孩子还挺有趣的。
柳爷爷来了兴致,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夜光,“这还不好办,强子,你来,你和孙女婿练几手,看看他练了多少功夫。”
武叔一愣,指了指自己,“啊?我?可别。。。一会伤着小夜就不好了。”
柳爷爷,“怕什么,你不会留点手啊,就是让你们练练,又不是真打,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就受点伤,老子当年枪林弹雨什么伤没受过,受点伤怕什么。”
武叔不说话了,扭头看向夜光,眼睛里充满了询问的意思。
夜光从武叔的眼神里清晰的读出信息:现在怎么办?咱练还是不练?
夜光表示有点懵,老爷子,咱能不能不那么较真,我就是说说而已,您咱就当真了呢,现在可如何是好?
是练呢?还是不练呢?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