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听他如此说,忍不住为桐壶更衣解释:“这并非她之过,她已经先行避开,回屋中进行避物祭了。”
天皇不由得一笑,“她心中牵挂我过甚,唯恐是自己命中的不幸连累了我,这才强忍离别之情。”
玉藻前听着听着,忍不住在心中“呸”了一声。
——老家伙,你长得虽然丑,想的倒是挺美的,既垂涎人家身子,又嫌弃人家经历的不幸,你也不看看人家嫌不嫌弃你!
系统忍不住小声嘀咕:“咳,没有想到这天皇居然是个厚脸皮。”
天皇越想便越是自我感动,“唉,她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也不敢稍有怠慢,唯恐更衣怨我薄情。”
“虽后宫女御更衣众多,我却唯独钟爱桐壶更衣一人而已。”
玉藻前当即啐了一口。
好不要脸的男人啊!
“一只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还敢说唯独钟爱?
天皇:“更何况,她为我孕育子嗣,多番辛苦,如今身形消瘦,可怜可爱,实在让我怜惜不已。”
说到此处,天皇甚至吟诵了一句诗来展现自己深情风雅。
“留恋枕上香,长叹欢时短。”
“帝王宠爱对桐壶更衣这般身份的女子而言,并非是幸事,实乃灾祸,可恋心悠悠,不可止也。”
玉藻前小声对系统道:“文青不要脸,属实要人命。”
系统:“……”
侍从劝慰天皇道:“您也知道您的宠爱对桐壶更衣并非幸事,那又为何……”
“现如今,后宫诸人以弘徽殿女御马首是瞻,弘徽殿女御乃是右大臣之女,此女既无妇人之德,又无容人之量,偏偏生下了皇长子,在这后宫之内,可谓是一人独大。”
“现在桐壶更衣独得圣宠,又有孕在身,难免会让弘徽殿女御心有不忿,频繁针对桐壶更衣,陛下还是止情为好。”
天皇幽幽叹息,神情苦闷。
“情何以起?如何能止情?”
见两人还要磨磨蹭蹭说些有的没的不要脸的话,实在听不下去的玉藻前转身带着系统先行偷跑。
见玉藻前依旧在皇宫内到处打转,并无离开的意图,系统忍不住道:“您要去哪里呀?”
玉藻前:“自然是去见识见识那位‘深受宠爱’的桐壶更衣了。”
她侧过头,脸颊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露于烛火下。
她被烛火映亮的那边眼睛朝系统轻轻眨了一下,“你难道不好奇吗?”
系统就像是突然漏电,卡顿了一下,呆呆道:“好……好奇的。”
……
一狐狸一系统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后宫内的“桐壶”间。
“桐壶”间内烛火摇曳,桐壶更衣并未入睡。
玉藻前仗着自己修炼日久,本领高强,直接隐身穿过推门,走向室内。
桐壶更衣正在烛火下读书。
她一边翻看书页,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鼓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