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传十,十传百,才传到了苏彦雪的耳朵里,至于苏彦云,到了尤霄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真不知晓此事。
不过现在知道了他也只有一句,“报应。”
苏彦云顺便向苏彦雪介绍一下尤霄和唐元,“这二位便是我现在的主子,这家酒楼正是他们开的,他们是好人,我现在也很好,姐姐日后不必惦念我。”
苏父重男轻女,又宠信妾室,主母一直恨透了苏彦云母子,苏彦云的母亲本就是歌舞坊抬回来的,很会邀宠献媚,搬弄是非,大人相争,也不许孩子亲近,所以他们姐弟并不算亲厚。
即便苏彦云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有多恨她们,他也不想与其再续亲缘。
互不打扰,各自安好,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苏彦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虽不忍,可一想到母亲的性子,便不再多言,只对尤霄和唐元福身行了一礼,“二位公子气度非凡,一看便是有福的人家,日后彦云在二位手下做事,不求照拂,但请宽待,奴家在此谢过。”
唐元实诚道:“姑娘放心,我们不会欺负彦云的。”
“谢谢小公子。”苏彦雪笑了笑,又对苏彦云说:“彦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不走亲,也不避亲可好?”
身上终归流着一样的血,没必要走动,但是遇见了,她希望仍以姐弟相称,能打个招呼问候一句即可,别真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认谁。
苏彦云点点头,“嗯。”
苏彦雪这才抹着眼角去角落里的桌位坐下,那里有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等着,在苏彦雪坐下后牵住她的手说了几句话,许是在安慰她。
苏彦云宽慰一笑,低头继续忙活上了。
今日开张大吉,楼上楼下坐满了人,外面还有排上队的,厨房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平日也就罢了,开业的日子,总没有让顾客坐冷板凳,先招待自家人的道理,于是尤霄一行人在三楼雅间喝茶坐了半晌,眼看一时半会儿吃不上饭,尤霄担心饿着唐元,便让常雨出去买些点心回来。
常雨一声不吭地跳窗而出,从后院出去。
“常雨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玄天恕扒在窗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唐元兴冲冲凑过去,与玄天恕挤在窗口往外看,连声应和道:“对,我也觉得他不高兴了。”
玄天恕回过头看向大伙儿,“你们谁知道他怎么了?”
常风摇摇头,“点鞭炮的时候他还不这样。”
尤霄看唐元挤着玄天恕,胳膊挨胳膊的,眼睛非常不爽地眯了眯,随即起身一把将人揪过来,“一会儿问问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但是等人回来一问,却并没有如愿得到答案。
常雨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有不开心,问急了还生气,控诉他们是不是巴不得自己不高兴。
玄天恕等人只得暂时作罢。
待午后过了饭点儿不那么忙了,尤霄等人才吃上饭,之后尤霄跟雇来的掌柜交代好店里的事,就领着众人回了家。
“哥哥,我想起来了。”唐元苦思冥想半日,终于想起常雨是从哪个时候情绪不对的,“好像彦云的姐姐来找彦云说话时,常雨在门口往这边看了两眼。”
尤霄想了想,当时的确看到了常雨的身影,张大夫来贺喜,送了好几盆发财树为酒楼置景,常雨和戚云在门口等着卸车安置。
但是这有什么关联?
尤霄没太转过弯来,“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