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寂,阔阔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件破事,她还真不敢闹到皇上跟前去。
如今,景华簪的想法变了。
她不想与这宫中的任何人结梁子,毕竟,多个仇人就多一堵墙。
她只想将全部心思用在夺取自家江山上,无关之人一概不想得罪,保不准哪天还能用的上呢。
她看破了阔阔真的计谋,却想不当回事儿的放她一马,也让她记个自己的好。
“贵妃,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本宫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个明白人,也不想因此事去扰了皇上的兴致吧?”景华簪朝阔阔真冷声道:“别跟这儿站着了,本宫就当你给本宫请过安了,你看你是进去喝杯茶还是原路返回啊?”
景华簪这一番话,其实已经算是很体面了,可阔阔真愣是不想在这么多奴才跟前认这个错。
“我是没有错的,自然敢到皇上跟前去说上一说!”阔阔真微微一顿,扬声道。
一听这话,青娥没了耐心,“贵妃娘娘,您还当真没完了!”
“娘娘——”格根见状,凑到了阔阔真耳侧,“到皇上跟前去,那不是就露馅儿了吗!这镯子并不是皇上赏给您的呀!”
阔阔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现在已然是骑虎难下了。
景华簪谑笑一声,敢情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她可不想陪着她一块儿到皇上跟前闹去——
掉价!
“好,那贵妃请便吧!不过——“景华簪伸手朝跪在地上的侍女一指,“本宫的宫里人你不能带走!这未央宫有个规矩,奴才在外人跟前犯了错,先拿主子是问!你自个儿到皇上跟前说去!皇上若有气,让皇上传本宫!”
说罢,朝地上的侍女道:“起来,回后院儿去。”
紧接着,又看向青娥,“咱们回!”
几句话说完,转过身就往里走去。
阔阔真一看这成了自个儿的独角戏了!
她一想,这不对啊!自己分明是来为难景华簪的,可这会儿怎么好像把自个儿给为难了呢!
“贵妃娘娘,咱们回吧!皇后娘娘已经给了您台阶了,您就下了吧!您好不容易才复宠,可千万不能到皇上那儿去啊!”格根没想到这位前朝的公主年纪虽小,却很是个体面人。
把自己主子的那点儿心思全看透了,也没有趁势落进下石的报复一把。
这是格根头一次佩服景华簪。
“走吧!娘娘,咱回吧!”格根一遍又一遍的劝慰阔阔真。
看着景华簪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屏门后面,阔阔真气的直跺脚。
“我这是哪儿没弄对啊!这——”阔阔真抬手指着屏门看向格根,咬牙道:“怎么反倒让她把我给收拾了呢!”
“哎呀走吧娘娘——”格根不由分说扯着阔阔真往门外走去。
“太嚣张了!她太嚣张了!”阔阔真气的胸脯不断起伏着,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道屏门,“景华簪!有我在!你永远都别诞下皇嗣!”
“哎吆!娘娘!”这话一出,格根吓得赶紧将阔阔真往软轿里推去,“您快别说了成吗!她可是皇后啊!她比您的位分大!您怎么能在未央宫说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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