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
此时天色已暗,二人朝隔壁房间?去?时,俞慎思又见到高槐从外面回?来,匆匆朝高明进的房间?去?。这不是第?一次神神秘秘,俞慎思和闻雷说一声,借口给小女孩买跌打的膏药要出门去?。
闻雷疑惑,“让伙计去?买就是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还自己跑。”
“我刚刚吃多了,就当走?走?消食,晚上容易入睡。闻兄多留意下这孩子。”
俞慎思向伙计打听了下附近药铺便出门。
出了门便又向附近的行?人打听城中?书肆的位置。书肆正准备打烊,俞慎思进门寻到一位伙计,将?一封信递过去?,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天彻底黑下来,高明进从房间?出来,正见到俞慎思将?一盒膏药交给掌柜媳妇,交代待小女孩醒来,帮她涂抹伤处。
俞慎思朝房间?走?时也?见到高明进,人站在门前灯光下,目光盯着院子中?的一棵石榴树。他虽然心?中?不愿意与其搭话,但是公事上又不得不禀报,迟疑了下,走?过去?。
他道:“刚刚我打听了下,丽州推行?新策时,反抗比较激烈的有三家,分别是史、花、岑。这三家也?是丽州的大地主,查出来隐瞒的土地就有上千顷。这三家背后的确官场上都有人,甚至朝中?有人。”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告。
高明进笑了下,搓了搓被风吹凉的手,转身回?房中?,“你认为这三家和简知州之死有关?”
“不排除这种可能。”俞慎思跟着他进屋,触动谁的利益最多,谁最心?中?最仇恨。
“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最大?”
俞慎思还看不出来,“大人是否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猜测不能做证据。”高明进坐下来,示意俞慎思也?坐下,同他道,“靖卫这么多天应该查到了些消息。”
“刚刚下官还打听到一件事,简知州的夫人居氏,在简知州暴毙的两日后殉情了。”
高明进嗯了声,显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你怀疑居夫人也?是被谋害?”
“是!”
“明日去?丽州衙门。”
俞慎思有些诧异,这一路乔装打扮来到丽州,忽然就要暴露身份。看来他是知道了什么。这个人行?事总是让人摸不出套路。
现在丽州士绅可是对新策的仇恨最深,“大人身边没?带多少?人,不怕落得和简知州一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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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此,岂不合你的意?”高明进冷笑道。
俞慎思翻他一眼,“大人这是给下官加罪吗?下官可从未希望大人遭遇行?刺。”毕竟遇刺殃及到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
高明进笑了下,转开话题,“那个孩子,你倒是上心?。”
俞慎思道:“因为十数年前,有个孩子就是在饥寒和病重之下去?世的,悄无声息。下官不能和大人的铁石心?肠相比。”
只要不说公事,俞慎思和他三句话说不到一块儿去?。
高明进不知俞慎思这一句话中?的孩子指的是谁,他也?无心?去?问这种事,-
次日日出时,小女孩醒来,掌柜媳妇已经给小女孩身上伤处涂抹药膏。小女孩烧退了下去?,稍稍有点气色,吃完饭后,俞慎思喂小女孩药。
小女孩嫌苦,两条眉毛拧到一块儿去?。央求的口吻道:“叔叔,我不难受了,可不可以不喝了?”
“不可以。”俞慎思笑着哄道,“虽然不难受,身体?却没?有痊愈,还是要巩固一下。乖,若是到了天黑前你还没?有起烧,咱们就不喝了。”
小女孩抿了抿唇,最后乖巧地点头,自己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喝下去?。俞慎思端水给她,又递给他一颗方?糖,小女孩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
俞慎思看小女孩精神不错,便询问她叫什么,怎么会流落街头,家在哪里,要送她回?去?。
小女孩立即摇头,“我叫蕊儿,我没?有家。”眼泪跟着大颗大颗滚落,最后哭泣出声。
问到伤心?处了,俞慎思有些愧疚,忙帮小女孩拭泪,“不哭,和叔叔说你还有什么亲人,叔叔送你过去?。”
小女孩却越哭越伤心,最后泣不成声,一句话也?不说。
俞慎思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哄道:“别哭了,叔叔不问了。病还没?大好,这么哭又会病倒的,又要喝药的。”
这一招很管用,小女孩渐渐不哭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俞慎思抽泣着。
“好了,你听话在这儿养病,阿婆会照顾你的,叔叔还有事,晚上回?来看望你好不好?”
小女孩很信任他似的,点点头。
这时闻雷过来,看到小女孩脸上泪痕,询问一声,然后对俞慎思道:“大人已经出门了,不可耽搁让大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