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用词很隐晦,但庆生一听,立马明白了。所谓爱理不理,即老赵所说的“冷淡”,两者讲的都是夜晚欢爱之事。
老赵讲这些事,庆生能理解,但他老婆对庆生讲出这种事,庆生就觉得不可理喻了。
老赵老婆接着说:“我知道,老赵在松岗时,有个相好。那五千块钱,是她送的吧。”
庆生心想,你怎么知道,但嘴上仍说:“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他这话,既表示老赵没干坏事,也说明这钱与别的女人无关。
“你就别为他打掩护了,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再吵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说真的,以前我恨死了那个女人。但现在,我也想通了。你今天是她让你过来的吧。”
庆生低头不说话。老赵老婆说:“她能让你来看老赵,说明她还有些良心,不像那些骗人钱财的女人。”
庆生认为她说的有些道理,但仍不敢点头。
又走了几步,庆生说:“嫂子,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留步吧。下次,我再来看你。”
“好,一言为定啊。”庆生意识到不对,赶紧补充:“放心吧,嫂子,我一定会再来看你和老赵。”
告别时,老赵老婆伸出手来,和庆生握了握。
因为离得近,庆生又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转身走了两步,庆生又回头,喊了一声:“嫂子。”
老赵老婆立住,转身,脸上带笑,问庆生:“怎么啦?”
庆生走到她身边,说:“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想问问嫂子。”
“你只管讲。”
“嫂子莫要怪我。”
“怎么会呢。”
“好,拉勾才算数。”
“哈哈,感觉你像个孩子。”她笑了笑,再次和庆生拉了一个勾。
以前,庆生与果儿经常拉勾。老赵老婆此举,不免让他想起了果儿。
他心中一动,凑近过去,低声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体香?”
老赵老婆一怔:“你闻出来了?”
庆生说:“真的有?”
她使劲地点头:“不过,并不明显,能闻到的人不多。我们家老赵,从来闻不到。因此,他总说我冷淡。”
大约庆生闻到了体香之故,她连“冷淡”这个词,都不顾忌了。
看来,人与人之间,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还是一些共同的兴趣或者特性。
庆生说:“醉翁之意不在酒,老赵迷恋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体香。”
“哈哈,庆生兄弟,你可真会逗你开心。”
说笑几句,她又问庆生:“说说看,你闻到的香味,是什么味道?”
庆生实话实说:“我没敢太靠近,闻得不是很仔细。”
她点点头。
庆生又说:“能不能让我靠近闻闻?”
她没说话,却挪动步子,往庆生身边靠。
怕庆生尴尬,她还闭上了眼睛。
看到她眸含秋水,庆生立马联想起,他在果儿家里,一亲芳泽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