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萧奈何入思悔峰已经是过了一周,先前在云家大堂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逐渐恢复过来。
此时,云公生跟在云念慈后面,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二叔,当初不是我故意针对你,只是你在处理萧奈何那件事上却是有些不妥,我罚你你可愿接受?”云念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平淡。
云公生苦笑:“这事我确实做得不好,王经国在大堂上面闹事责任在我,我接受家规处罚。还有萧奈何那件事情,我会继续查明清……”
“不用了!”
“不用?”
云念慈摇了摇头,“那孩子之前本性如何,我想你也清楚,和倚翠园那花魁之前的误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说完,云公生脸上有些微微发红,自己曾经无不顾一切将其盖棺定论,怕是这位真正的云家家主已经有所发觉了。
“叶家和王家借这两件事来打压我们云家是其次,主要还是要萧奈何身上那样东西!”
云公生道:“仙竹玉牌!”
“王经国那老家伙已经是算盘打得好,萧奈何的玉牌即便是就这样毁了,也不能让他输给王家。”
“可是萧奈何已经是答应了王经国!”
云念慈冷冷一笑,本来就是她让萧奈何答应的。
“萧小子有我们云家相助,还怕过不了考核。如今云家和萧小子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赢了,免了皇命威胁,又可得萧家产业和王家的玉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处。”
云公生微微一愣,仔细一想的确都是这样的,无论如何云家一定要和萧奈何合作才行,得了萧家的产业和玉牌,无论如何萧奈何都没有多少用处!反而是落入云家的手中。
如今想来,才发现自己和云家主考虑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未免有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
过后,云公生退下。
云念慈靠在椅上,闭起眼睛,忽闻帘子后传来的脚步声,却并无睁眼。
“仁义,我这样做得对吗?”
洪仁义给云念慈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道:“家主的考虑自然有您的道理!”
“是吗?可知道我为何让萧奈何答应王经国的赌注?”
洪仁义思量一番,徐徐道来:“您想要助萧奈何夺回萧家产业,拿回曾经属于萧家的东西,用我们云家的势力帮助萧奈何,这是家主您的好意啊!”
云念慈睁开眼,摇摇头,“但我还是想要那仙竹玉牌!萧奈何已得其一,第二块对他也没用,我是想要留给咏怀用!”
“萧奈何虽入我云家,但是家中之人对他的看法如何你也知道。拿回了萧家产业之后,也不太可能落入他手。到时候我只能将产业交予他管理。”
说到这里,云念慈忽然是停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缅怀和无奈,“当初萧纵横救我和飞哥夫妻二人的性命,挽救云家,可萧家覆灭我们云家却未曾对他伸出援手。”
“当初三大世家给我们施加压力,无法相救。大小姐正是因为如此,才愿意舍弃身份下嫁于他不是吗?”
云念慈脸上有一丝痛苦,苦笑:“蔚雪正是太重情义,我们云家救不了萧家,也要帮助萧纵横的儿子平平安安走完一生。”
说完,云念慈一顿,语气蹉跎,似乎在考虑什么。半响,轻叹了一声:“蔚雪终究是要走仙道一路,他日必入丹霞山。萧奈何前段时间虽然凭借萧家秘技出色了一次,可终究是外力,他只会耽误蔚雪的武道之路。世家盟会过后便劝萧奈何放弃丹霞试炼会,以他的实力到试炼会上必死无疑。”
洪仁义此时已经是猜出了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到云念慈的脸上浮起一丝沧桑感。
“至多许他一生荣华富贵,不再受苦!”云念慈又是叹息,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让蔚雪休了他,莫要耽误两个人的前程!”
山间青翠,鸟语花香,一位少年站在山峦之巅,浑然不知云家发生的事情。
慢慢感受到山泉潺潺流动的声音,遍地的松香沁入萧奈何的心间,这几天来的紧绷的思绪是徐徐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