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踉跄一步,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疼痛瞬间从膝盖蔓延至全身。
“咔哒——”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盛知许无奈地将头发撩在耳后。
要不是为了奶奶,她才不会这么忍气吞声!这个女人一定有鬼。
盛知许咬紧牙关,双手撑地,努力让自己站稳,爬起来拍了拍门,“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盛知许膝盖隐隐作痛,她不得不缓缓倚靠在斑驳的门框上,那份冰冷透过衣衫,直抵心底。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里边居然没有一点信号,她给意泽发的消息全部都弹出了红色的感叹号。
她发誓等她出去以后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说不定意泽那个工作狂都没发现这回事。
这间屋子里弥漫着厚重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而略带霉湿的气息,也根本不是什么输血的地方,除了几张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病床外再无他物,四面全是墙壁,没有任何的光线,甚至有点阴森。
盛知许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天花板,那里竟有着一抹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喷射状的血迹!
“啊!”她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天花板上的血迹上移开。
可恶,以后这口恶气要全算在意泽头上!
手术室门外。
柳烟拧开一瓶高端矿泉水,递给意泽,“别担心,院长已经亲自上阵,奶奶一定会没事的。”
意泽脸色阴恻恻的。
刚刚来的路上盛知许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现在他再给盛知许打,盛知许居然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老太太的佣人大喘着气,佝偻着身子,从昏暗而悠长的楼梯口踉跄跑来,嘴里焦急地呼喊着:“二少,少夫人呢?”
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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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说着说着,用力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腿,“刚刚在停车场等她,她还没下车我就和她说让她快点赶过来,要给老太太输血,她拔腿就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跑进了住院楼。”
张雪挺直了身子,“现在怎么办?马上就要输血了。”
“要不我去吧!”柳烟目光灼灼。
意泽严词拒绝,“怎么能让你去?你的身体也不好。”
三年前他出事,柳烟就给他输过血,后来一直体虚,喝中药调理。本就如此亏欠柳烟,他自然不能再让柳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