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冲了进去,一把抱着刘明,看见刘明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的哭起来。
刘洋她爸看了刘明一眼,嘴里说着活该,可是转身就去找跌打酒了……。
从刘洋家里出来,到了大街上陈子健心里敞亮了不少,瞅了瞅天空,挺蓝!
掏出手机给梦秋水打电话,说今天挺开心,想要什么,都买给她!
梦秋水说捡钱了?
陈子健说,捡了,还不少,咱们这次要发了!
梦秋水说,不用了,把捡来的钱直接给我就好,然后帮你存着,算是你提前交给我的老婆本!
我两人正逗着闷子,一辆宝马开过来,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老太太穿着貂皮,看起来蛮富态的,冲着陈子健招手,他眨巴两下眼睛,老贝婶!
跟梦秋水匆匆挂了电话,他笑着跑了过去,亲热的喊了一声干妈!
老贝婶说,远远看着就像你,果然是你。说着拉着陈子健就要上车。
陈子健说,我有车,在那边停着呢!
老贝婶拉着陈子健絮絮叨叨说着,车窗玻璃放下来,露出一张精致娇媚的脸,冲着他喊了一声,哥!
小裴,如果说以前还是一朵清秀娇嫩的牵牛花,此刻已经成长为悄然盛开的蔷薇。
他忽然想到一首小诗,“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枝,绛雪飞千片。”
陈子健笑了笑,冲着小裴招招手,老贝婶要拉他上车,到家里坐,
陈子健说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最后他保证,晚上一定去,老贝婶三番五次的告诉住的地方,而且又让陈子健重复了好几遍,这才松手。
他跟小裴互相留了电话,车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宝马,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
忽然他想起一句话,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坐在车里,陈子健手里捏着手机,看到小裴和老贝婶,他忽然想到了老贝叔还有我姥爷,还有那满满悲伤的眼神!
陈子健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做在车里思考着,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他脑袋中不停的来回盘绕。
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因为这是一个厂子,里面有好几万人,如果厂子完了,这好几万人已就完了。
一个声音又说,他们关我什么事情,再说厂子已经快破产了,走到这一步不过迟早的问题,还是想想自己吧,不要管他!
盘旋不停的盘旋,陈子健的脑袋简直快要炸裂开,捂住,将手插进头发里,绞动着头发,谁,谁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是谁出的问题,怎么总是这么难!
有人敲着玻璃,陈子健抬头,一个交警站在外面,他放下车窗勉强的笑了笑,对方敬个礼说道,同志,这里不允许停车!
陈子健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就走,这就走!
发动汽车,打开车窗,冷风呼啸的灌进来,他的头发就像被一只,不,好几只看不见的大手,使劲的揉来揉去。
刺骨的风扯在脸上,就像有无数的小刀不停地刮着,可他的心,以及他的身体,就像着了火,降温,也许这是降温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