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没有炸弹,我高兴了一秒,至少我知道明天不会有七万飞灰湮灭了。
但是,我怎么去通知吗?
我问道:“他们、他们带着、带着手机吗?”
徐朗说:“你在碾压我的智商吗?带着手机,也要有信号才可以啊?如果有信号,炸弹多么好找啊,只需要拿几个炸弹测量仪就好了。”
“球场地址在哪里?”我问道。
“你可以去问法国人?用你那会一点点的英语,可能也会遇见Z国人,看你的运气了。”
我再问:“若水在哪里?”
“这个,这个如果也告诉你,就真的没意思了。”
我也是笨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先离开这里啊,我可以找人帮忙啊?
我正要走,徐朗拉住我道:“我守信用,你也要守信用哦,不管结果如何,明天早上八点要回到这里来。”
虽然距离明天早上八点还有九个小时,但是,我却感觉自己只剩下九分钟了。
我急忙离开了酒店,赶紧地给贺老三打电话,但是,我发现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我想应该是徐朗做的手脚。
于是我去找公共电话,但是我身上没有钱。
然后,我决定先打车回贺家,让贺老三帮忙,但是,我发现不懂法文的我,打个出租车也是很难的。
而且,我感觉我的脑子很乱。
我把我想到要做的事情,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
找球场,告诉他们,球场根本就没有炸弹,然后让他们去救若水。
这是我的第一种选择,但是,面对语言不通的障碍,我跟本就不知道球场的位置?
找若水,直接把她脖子上的绳子给解开。
但是,我根本就知道若水本关在哪里啊?
找小七,但是小七现在应该是移动的,我电话联系不上他,回吴家估计也找不到他。
回贺家,但是,我面临的困难之一就是我要打车回去,并且还要在最短的时间说服他帮助我。
我争分夺秒地琢磨着,我应该怎么办?
的确,这是个烧脑的游戏?
我不知道该做哪一项,然后在高压之下,我选择了这几样同时做,我打听球场的位置,我打出租车,我还试图借路人的电话,我在人群不多的街道上寻找会说Z国话的人,我用我会的那么一丢丢英文,试图跟这里的人交流。
最后导致,一个小时过去了,我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成果。
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用英文沟通好了,去中餐厅。
我相信这里一定有人能够听懂我的话,并且,他们会看到同胞的份上给我电话,帮我付车费。
但是我忘记中餐厅也会关门的。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一家没有关门中餐厅,也如我所愿的找到了能够沟通的人。
是个矮个子的胖叔叔,我说:“叔叔,帮帮忙,先帮我把车费付了。”
胖叔叔被我弄得一脸惊慌,我都快要跳脚了,我说:“叔叔,我求你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我这个人在这里,难道还不值得这点车费吗?实在不行,你把我买了也可以把车费挣回来啊?”
毕竟都是同胞,可能看出了我真的有难处,胖叔叔帮我付了车费,然后我问:“叔叔,你知不知道,法国哪里有个可以容纳七万人的球场啊?说是明天就比赛,有几百个国家的人来观赛呢?你关不关注球赛啊?”
“我不关注……。”
“那这里有没有人关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