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我感觉好扫兴啊?这个隔音怎么说差就差啊,感觉浑身不舒服啊,林致和也是一样的。
他轻声说:“早点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带妈去检查的吗?”
“睡不着啊?”
他不耳朵贴到墙壁上听了听说:“我们怎么听不见隔壁的声音啊?刚刚是不是幻觉啊?要不我们再试试?”
我把耳朵贴上去听听,的确是没有声音的,我说:“刚刚声音是不是从阳台上传过来的?我们是不是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啊?
“关了,可能是共用一堵墙的缘故。有空去买个隔音措施。”讨厌啊,这隔音不过关啊,肯定是建筑方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吗?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怎么啦?这也是我的家。”
“你还知道这里是家啊?你多少天没有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回来?还不是因为你不可理喻?”突然隔壁传来了激烈地男女争吵声,“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摔在地上了,听得我忍不住地吵林致和的怀里多过去。
女人高声喊道:“你砸东西是吧?你以为就你会?我也会。”啪的一声响亮的花瓶破碎的声音。
男人喊道:“那个花瓶是我买的。电视机是你买的,我也砸。”
“冰箱是你买的,砸……”
“微波炉是你买的,砸……”哐当哐当,我的天啊,这是要地震了啊?
听他们吵架我大意明白了,就是因为女人怀疑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然后就吵架了,然后男人就离家出走了,今天男人回来了,女人就更加生气了,然后就砸东西玩了。
“不过了是吧?”男人喝道。
“不过就不过,谁怕谁啊?”
林致和听着听着就迷糊了说:“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但是我也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啊?这么一比,我们家吴艺馨脾气也没有那么差了。”
混蛋?一定要在我的面前提你的亡妻吗?我听着会尴尬的,我说:“也不能怪女人,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出轨了就认,没出轨就辩驳,你干什么离家出走啊?多不负责任啊?”
过了一伙儿,女声说:“你房子是不是也写了你的名字啊?那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打扫啊?”
“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我主外,你主内的吗?你有没有花我挣的钱啊,那是不是该你一个人打扫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砸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打扫,就不。”
“你扫不扫?”
“不扫!”然后又打起来了,真正的肉搏格斗啊?林致和说:“哎哟,这男人动手打女人啊?太不男人了,我得去管管闲事儿?”
话音刚刚落下,男人哭泣道:“老婆,我错了,别打了。”
“这么没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啊?”
然后女人就一顿数落,各种柴米油盐贵的,还一说一哭的,林致和说:“这就是你们这个层次的人生吗?”
是啊,你家大业大的,怎么会知道柴米油盐是什么啊?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这就是生活。”
他深沉地说:“原来生活欺骗了我啊?我一直都以为这已经是个靠智商去生活的年代,原来真正让人生活下去的还是柴米油盐啊?”
他起了身,我说:“你去哪里啊?”
“这边太吵了,我们去客厅睡吧。”嗯嗯,说得对,不然我们这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了,我们比较有素质,就不喊“有完没完”了,免得让他们尴尬。
到了客厅果然安静多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安宁了,他把原本是折角摆着的沙发,合并到了一起,刚好可以当一张小床,我庆幸我这明天休息啊,要是明天给我安排一台手术的话,我跟病人都要歇菜啊?
我们躺在沙发里相互依偎着,正想着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突然我听见敲木鱼的声音,我有点奇怪啊,怎么会有这个声音呢?
我问他说:“我是不是听见幻觉了啊?怎么有木鱼的声音啊?”
林致和说:“这不是幻觉,隔壁有人在敲木鱼。”哎哟,我的天啊,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啊?这都快凌晨了,他们怎么还不消停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平常都很安静的啊?没发现这么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