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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只见一眼就慌张起来,手中慌乱地掐了一个决,“宗主,少爷犯病了。”
话音落下,法决忽然变成一道光,“嗖”的一下消失了。
这是谈不言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术法。
但这并不是惊讶的时候。
“阿辞被爹叫走了?爹叫阿辞,做什么?”
谈不言故意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悄悄在袖子中用力掐着自己。
带着水汽湿润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一个迷途的兔子般惹人怜爱,看的阿峰都呆了一瞬。
“少爷,我扶您去床上。”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阿辞怎么还没回来,爹叫他去做什么!”
阿峰看着谈不言坚持的模样,很是纠结,但又不忍心看他这般痛苦,“夫人已经嫁进来,新婚第二日,按照习俗宗主自然是要见的。”
习俗?
哪门子的习俗是要他一个人去见的,这不是像什么宫斗剧立规矩去了吧。
对咸鱼立规矩,能立起来?
不是,这不是重点,哪有让他一个人去见的?
“习俗没说不叫我吧。”
谈不言琢磨着语调,一脸不满开口,说完甩开了阿峰的手,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回去,一路上故意休息了好几次,可以说一辈子的演技都用上了。
看得阿峰这个着急,忙上前扶着,可手还没触碰到就被谈不言拍了回来。
“出去。”
“少爷,您的身体……”
“我说出去!”
谈不言的声音逐渐增大,眉头蹙紧,通红的杏眼变得锐利,胸前起伏的很大,满脸的怒意让阿峰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小少爷身体不好,因身体原因,平日里都是顺着来不说,更是鲜少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阿峰咬了咬牙,行礼后快步离开。
谈不言听着急匆匆远去的脚步声,猜想他是去找原主父亲了,直起身体,擦了擦眼睛,坐回了床边。
这么大早就将计辞叫走,还不叫他,肯定是要给他什么下马威。
烦死了,让他多活几天就这么难?
谈不言心情逐渐烦躁,胸口不知何时竟泛起了痛,那痛密密麻麻又细微,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
因为没死之前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当他真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痛感更加严重了。
他没有看镜子,但也猜到自己的脸色肯定很不好,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乖儿,你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出现,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谈不言转过头看过去,一眼便看见跟在便宜爹身后的计辞。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没被这个便宜爹怎么样。
不过……
想到昨天的咸鱼样,他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