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瞬间就顺着伤口蔓延出来,沾染苏九的手指。
然而苏九不觉得疼,反而还觉得不够过瘾。
“好痒……”她一边低声呢喃一边又伸手去抓那锁骨,却被顾砚书一把拦住。
“别抓了,越抓只会越痒。”顾砚书抓着苏九的手,将她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苏九皱着眉头,脸上十分痛苦。
她在顾砚书怀里动来动去,仍旧想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
“可是好痒!世子,不抓的话,我会痒死的!!里面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她明明闭着眼睛,却还是将怀里的人认出来,低声唤着顾砚书,让顾砚松开她。
顾砚书皱着眉头不为所动,苏九便喊得越来越起劲。
“世子,求您~”
“奴婢只抓一下,抓一下就好。”
“世子……顾砚书,你放开我,砚书……”
见她声音越来越急,声线也越来越稳,顾砚书便知道,苏九所中的迷迭香应该是失效了。
她恢复了意识。
但是现在,她又深受玫瑰酒露的折磨,顾砚书压根就不可能放开苏九。
否则,她只会越抓越难受。
但听到她喃喃唤着的‘砚书’两个字,顾砚书还是心尖轻颤。
他强忍着,才没松开苏九。
直到瞥到桌上的茶水,顾砚书才将苏九从自己怀里推出来,一掌将她打晕。
很快,苏九软软跌在他怀里,闭眼昏睡过去。
顾砚书找出丝巾,用丝巾沾着茶水,为苏九擦去锁骨上的血迹。
顺便再将她沾满酒味的领口,全部用短刀割掉。
最后再用茶水浸过的丝巾,为她擦拭有酒味的肌肤。
至于怎么辨认哪里有酒味,则需要靠顾砚书低着头,一点点轻嗅……
沾酒的领口被短刀割断后,顾砚书也几乎与那片红色直面对上。
他本该闭上眼,靠嗅觉就可以辨认哪处沾了玫瑰花露,但顾砚书……没有这么做。
就像那天他中了药。
明明他已经将苏九叫到门后面站着了,但他仍旧幻想……苏九就站在他面前。
…………
第二天。
苏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她的脖子,仿佛被利器伤过一般,十分难受。
“嘶。”她捂着脖子一下坐起来,一脸惊恐地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