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顾砚书不是看上她的脸,苏九实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但如果真是这样,她便要求顾砚书放她一马,别对她打这样的主意。
毕竟皮肉而已,比她貌美、比她艳丽的女子,这世上多得是。
顾砚书是个君子,一定不会为难她。
对于这一点,苏九竟莫名自信。
她紧紧攥着掌心,大着胆子迎上顾砚书的目光,已经做好随时跪在地上,求顾砚书放她一马的举动。
谁知,顾砚书却在看了她一眼后,抬眸冷冷地说了句。
“本世子这么做,自有本世子的用意。”
顾砚书下巴微抬,露出他宛若刀削般精致的线条,清冷的脸上疏离又淡漠。
“但眼下,既然你开口问我,那我便一一和你解释清楚。”
…………
清心阁,书房。
顾砚书负手站在窗前,一袭青衫长身玉立,衬得他宛若雪中的青松般,傲然、挺拔。
“还记得那日我去祖母院里救你时,说的那句话吗?”
那天顾砚书说了很多话,但唯有一句,苏九一直记得。
她和顾砚书离开宁安堂时,她行礼感激顾砚书救她,但顾砚书却让她不必说谢。
他说他救苏九,自有他的用意。
苏九当时询问他有什么用意时,他却以大魏律法,不可直视穿着官袍的他为由,转移了这个话题。
眼下听顾砚书询问,苏九便点点头,“嗯,奴婢记得。”
“记得就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用意是什么。”
顾砚书敛眸,定定望着眼前的女子,轻启薄唇道。
“因为我也发现,我厌恶其他女子,却对你并不厌恶。”
“你既然知道我有远大抱负,就该知道,一个厌女的官员,在朝堂上走得并不长远。”
别人的弱点,都需要费尽心思去查。
而他的弱点就这么明晃晃的,就摆在所有人面前。
要弹劾他,可容易多了。
顾砚书微顿,又继续道,“也正是因为我这一隐疾,父亲也有了改立世子的想法,”
他抬着脚,一步步朝苏九走去,眼里足够坦然也足够冷漠。
“所以苏九,我既然发现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那我便要留下你,为我挡住这些流言蜚语。”
再者,他也想利用苏九,治好自己这个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