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之甚是不自在,他故意放慢脚步,好叫她跟上。
可他都放慢了许多,仍不见她跟上来。
再慢点的话,他都静止了。
怎么还没跟上?
她走路这么慢的吗?
陆航之想不透,遂回头望去。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无拘那颗大头。
“怎么……你……”
陆航之不可思议地瞪着无拘时,便看到那一直跟在林晚倾身后的下人都入了院。
彩澜院其实早就到了,陆航之没有注意便走过了院门。
但他和林晚倾是分开睡的,林晚倾在彩澜院,他有自己的雅居。
所以林晚倾自己回了彩澜院,叫都没叫他一声。
陆航之就这么看着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人,从他的夫人变成了自己的下人。
“大公子您怎么了?可是有何吩咐?”
无拘没有一点眼力见,一根肠子直通大脑。
陆航之被林晚倾甩了,整个人甚是不爽。
“回去!”
他一甩衣袖,黑着脸转身。
真是害他自作多情!
——
陆家那位堂叔伯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庆贺的十条炮竹连放,寓意十全十美。
“母亲,那位陆夫人就是您常说起的那位吗?”
“是啊,当初我与你父亲都有意她的,我们还想着上林府为你哥哥说亲的,没曾想那陆府捷足先登,咱们家便也失去了这个机会。”
一对母女游园赏花,想起了方才见到的林晚倾,二人便谈论起来。
“那时我与你父亲的动作要是再快点,没准她便是你嫂嫂了……”
妇人摇头叹气,语气里尽是遗憾。
母女二人只顾着眼前,与陆航之擦身时并未认出他。
她们谈话的内容全入了他的耳,陆航之斜着眼,瞟上她们的背影。
男人面色寡淡,他本无意偷听。
但听到那对母女谈论的对象是自己的夫人,他多少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