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小厮打开厅门,引着林晚倾入内。
厅门一开的那一刹那,林晚倾便看到坐在里面的二人。
陆航之和钟克竞相对而坐,二人面色沉稳,似乎是在等着她到来
林晚倾踏着柔软的孔雀羽靴,径直走向那张八仙桌。
“见过陆夫人……”
钟克竞起身,恭敬道。
“原来是钟大人,大人有礼,今儿个来的客人甚多,陆府这里外都忙成了一锅粥,若有没招待好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海涵。”
“陆夫人哪儿的话,今日是夫人生辰,都说寿星最大,夫人实在不必介怀……”
钟克竞笑得随意,他心胸宽广,又大大咧咧,不会计较这些。
只是他等了一日,只为见他们夫妻二人。
“克竞说有事要告知我们……”
陆航之先她一步来此,但钟克竞还未解释,所以陆航之不晓内情。
林晚倾瞄了眼说话的丈夫,再看向钟克竞。
夫妻二人用相同的眼神看着钟克竞,只等他解释。
“二位不必如此严肃,我今儿个来也只是来为夫人庆生的……”
钟克竞咧嘴一笑,瞧着比今日的寿星还开心。
林晚倾没有多想,正打算与他客套。
“祝夫人福寿连绵,长命百岁,与陆兄白首偕老!”
“多谢钟大人……”
林晚倾礼数齐全,倒没有扫他的兴。
然而陆航之一语不发,也确实是无话可说。
“大人的心意已到,后面……”
“夫人,我话还未说完……”
钟克竞打断她,随后皱着眉,似乎在纠结什么。
男人对接下来的事难以启齿,但他犹豫片刻后,便深呼吸道:“夫人,陆兄,我方才说的话不单单是我的祝福,也正是二位今后的命途……”
“这是何意?你曾断言晚倾命不久矣,那我们又何来的长命百岁和白首偕老?”
“这个……陆兄……其实……我对不住二位!”
钟克竞变得吞吞吐吐,这时又对着他们夫妻弯腰致歉。
陆航之与林晚倾对望,一副摸不着头绪的表情。
“大人好端端地为何道歉呢?”
“夫人,是我曲解了那日卦象之意……其实所谓的‘阴阳分隔’并非所指夫人短命……”
“所以晚倾可是阳寿未尽?”
陆航之激动得提高了音量,他心脏狂跳,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此事。
钟克竞抿着那张如花瓣似的唇,点头道:“是,夫人不但阳寿未尽,或许还能白头到老……”
陆航之那深黑的眼瞳此刻生了无数光辉,他揽住林晚倾,这份喜悦一语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