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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下话音,便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出了门,去给父亲请安。
林晚倾这时才感到心上没有那么紧了,人瞬间轻松许多。
她方才还是逞强了,如果梁宥真读了这封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晚倾放下手里的方盒,脑海里还记着信上的内容。
陆航之说想见她……
除了这个,陆航之的信中根本没有一句对他们的祝福,反而写满了对她的思念和忏悔。
“你们把这些贺礼都搬去库房,记得做好登记。”
林晚倾疲惫地倒回座上,吩咐道。
春芽唤来房中的女使,指挥她们干活。
“姑娘,这个也要入库吗?”
春芽捧着陆航之那份贺礼,问道。
林晚倾却不看一眼,便知春芽说的是哪一个。
“嗯……”
她只给了一个字,春芽便给了一个女使,命其带去库房。
林晚倾连他送了何物都未曾看过,便把这礼送去了库房。
“等等……”
林晚倾不放心,随即改变了主意。
她取下那封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封信给处理了。
省得日后梁宥看到,惹起不必要的事端。
“世子,您要不去郝娘子她们那头住上些时日吧……”
夜里,林晚倾瞥着坐在床榻外侧的男人,她酝酿了许久,才开口劝道。
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读得津津有味,便听到她的声音。
梁宥暂缓读书的心思,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而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盯着书本,眼皮也未翻一下。
“妾身毕竟有了身孕,不想委屈了世子……直到生产之时,妾身什么都做不了,世子在妾身这里怕是还要再寂寞上数月,倒不如去她们那边,如此妾身心里也踏实。”
林晚倾不忘白日里瑞王的训诫,她若没有行动,瑞王知道了还不得再抓了她去教导一顿。
她还是自觉一点,别给长辈不好的印象。
“这是你的意思?”
男人这时才转过头来,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是。”
林晚倾斩钉截铁地回道,清澈的瞳眸里有着他的影子。
男人握书的左手一合,只听轻轻的一声嘭,那本书就此合上。
梁宥望着她的眼神往下移了些,呆了一阵,他才把头转了回去,一声不吭地坐着。
“我若不愿呢?”
他侧脸阴暗,声音也少了些柔情。
林晚倾的心往下沉,他这是在给她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