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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圆坐着没动,钟慧娴赶紧跟着护士返回病房去。
人一走,周方圆身子前倾,小声道:“医生,她这样子是不是得送去检查一下?我觉得她这样子很像精神有问题。我是她亲孙女,看我的时候要眼神又凶又毒,带着刺一样。今天更是张牙舞爪拿东西要砸死我,经常让我去死,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和医生反馈完,周方圆走出医生办公室,在苗银玲病房门口站了会。
看病床上苗银玲大喊大叫,嚷着回家,手得空就去拔针头,吓得一旁护士死死压住她。钟慧娴按着她的另一手,在旁边焦急的安抚着。
貌似不太管用。
走道上急匆匆过来一个护士,手里端着白色医疗盘,快速的走到苗银玲身旁,消毒,擦拭,胳膊上打了一针。
周方圆至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冷冷看着。
直到苗银玲安静下来,钟慧娴也折腾的满头大汗,虚喘着气,“给打了一剂镇定剂。”
“医生说,很有可能是神经出了问题。会联系脑神经科来会诊。”
钟慧娴愣了愣,“哦。。。好。”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她的情况你应该是最了解的,从我妈妈去世,她这里大概就不正常的了。”周方圆手指了指自己大脑,“这种病花钱也看不好。”
说完这些,周方圆要走。
钟慧娴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只看着周方圆离开。
周方圆转了一圈,返回到护士站。
“你好,苗银玲情况不好,可以帮我把住院时间延长吗?”
*
西南市,猫耳岛
天气晴朗,白靖远和唐艳秋什么也没做,各自搬了把凳子坐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看着家门口那条路愣神。
没坐半个小时呢,叹气一声接一声。
白靖远坐够了,板着凳子站起身回屋里去。
唐艳秋朝他喊了一声,“你要是在家待着无聊,你去垂钓口钓鱼吧。”
“不去。”白靖远回了句,一头钻进书房里。
从架子上拿了小黄本,开始写日记,写着写着,突然叹气一声,停下了。视线就停留在握着铅笔的手上。
眉头微微皱着,自己的手干燥粗糙,像风吹皱巴的葡萄干,上面还沉淀下许多老年斑。
白靖远心忽的一凛,他多几年生人?这些年都没特意去算过生辰。
黄纸本上写下一串数字。
对着那些数字愣了神,前辈生研究数字,从没觉得数字这么陌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