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抬头一看,魂一样地飘过来:“嗨。”
宋婼言咽下煎饼:“你怎么了?”
荣锦沉重地叹了口气:“唉。”
宋婼言严肃了起?来。
对于一个从小什么都不缺、无忧无虑为所欲为长大的大小姐,是不应该有这样沉重的表情的。
严重程度无异于世界末日。
荣锦漂亮的金色长发似乎都变得?黯淡了一些?,哭丧着脸道:“我……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宋婼言震惊。
荣锦吸了吸鼻子,接着道:“最近我家……发生了一些?事情,家里人不想让我卷入其中,就想把我先送出国避避风头……”
宋婼言眼眶发红。
荣锦看见?宋婼言的反应,心酸中有点诡异得?得?意,哼了一声?道:“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本小姐,好?吧,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们,A国那么远还?没有好?吃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去呜呜呜呜……”
宋婼言眼角泛泪。
荣锦惊讶地咂舌:“哇塞,你这么舍不得?我啊,真是没白疼你,你——”
宋婼言从袖子里把滚烫的煎饼拿出来,吸了几?口气:“烫死我了。”
荣锦:“……”
所以不是因?为舍不得?她才哭的,是因?为被煎饼烫到了是吗?
荣锦尖叫起?来:“宋婼言!!你为什么不哭!!”
老赵从班里探出头来:“谁在外面喧哗!!你哪个班的!快上课了为什么还?不回班级,小心我告你班主任!”
荣锦一溜烟跑走了,留下拿着煎饼的宋婼言。
老赵叉着腰吼她:“宋婼言!早饭不准带进教学楼!!”
到嘴的煎饼,就这么飞了。
午休时,宋婼言吃着荣锦赔给她的帝王蟹手卷寿司,问道:“怎么突然要出国啊。”
荣锦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道:“……跟谢明危有关吧。”
宋婼言睁大眼睛:“跟他有关?”
荣华在一边点点头:“是,因?为谢明危身份比较特殊,我家……也确实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宋婼言试探着问:“他要夺权?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荣锦坐起?来:“哦,那倒没有,他对我那渣爹深恶痛绝,不会要荣家的东西,只是想为他的妈妈——就是谢阿姨,讨一个公道,拿回一些?补偿,至于继承权,他跟我们说了,不会抢我们的,他对这个没兴趣。”
“只是……”,荣锦再次蔫吧下去,“家里还?是比以前?要乱了,谢明危就说要不先把我们送去国外避避风头,反正荣家的生意也逐渐往海外扩展了,就当是熟悉一下家里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