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子左手夹着一枚白棋,“啪嗒”一声落下。
“师父。”
“来了。”玄城子右手捏起了一枚黑棋,看向来人,神情平静。
“来得正好,与为师下一局吧。”
来人正是云山,他抿了一下嘴唇,“师父,陆尘已经带人打上来了。”
“这会应该已经快靠近半山腰了。”
玄城子将视线重新放回棋盘上,轻笑了一声。
“啪嗒”,黑棋落在棋盘上。
“莫要担忧。”
玄城子半点都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语气轻松悠然,好像被攻打的不是自己的住所一般。
“来下棋。”
他又重复了一遍。
云山微垂着脑袋,依言上前来。
而玄城子将棋盘全部复原,黑白棋子各归棋篓。
“黑子,还是白子?”
云山抬手朝玄城子示意,“师父先选吧。”
“那就,黑子吧。”
没下多久,玄城子微沉的声音响起,“专心,莫要分神。”
“还是说,”玄城子抬头看向云山,“你觉得,你分神也能胜过我?”
云山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方才神情恍惚,竟然下了一步死棋。
“师父恕罪,只是这陆尘攻打上来,弟子实在是心神不宁。”
“哼。”玄城子将自己手中捏着的棋子往棋篓里一扔。
棋子与棋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尘攻打上来又如何?”
玄城子扯了一下左边的嘴角,“就算他攻打上来,与你的棋,也无甚关系。”
云山眼睛微亮,“师父,你的意思是,陆尘自寻死路?”
语罢,云山猛然察觉到不对。
玄城子寻求长生,对陆尘的设计,他是清楚的。
师父的确是要陆尘的性命,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弟子失言。”云山低下头,恭敬地行礼。
玄城子睨了眼自己这个弟子,了无兴趣地道:“白费功夫。”
一时竟不知道是在说云山,还是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