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浠悦的葬礼。
大雨磅礴,天空仿佛裂开了口子,无尽的雨水倾盆而下,与地上的尘埃交织成一片混沌,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宰相府内,白幡在狂风中剧烈摇曳,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雨水无情地拍打着屋檐,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模糊了视线。
灵堂内,烛火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几乎要被熄灭,但又被及时点燃。
雨水顺着窗户的缝隙渗透进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外面的雨声汇成一片。
因为大雨的关系,今日来参加葬礼的人非常少,更多的是直接将随礼送上。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他们的脸庞被雨水打湿,满身疲惫。
宰相府众人全都陷在了无言的悲痛之中,阮凤琳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悦儿,我的悦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娘怎么办啊!”她伤心欲绝地哭喊着。
“宋大人,宋夫人,节哀。”
“节哀。”
“节哀顺变。”
宾客们一一悼念。
“多谢。”宋剑雄一一回礼。
就在此时,一道轮椅声从门口传来。
这道轮椅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所有宰相府的人都不禁朝门口望去。
宋绪风坐在轮椅上,雨帘将其身影遮挡得隐隐绰绰,他的身影有些阴沉,在雨水下显得更为森冷充满寒意。
“滚啊!”阮凤琳一见是宋绪风,往日的修养瞬间崩坏,“滚出去!你这个杀人凶手!”
宋浠悦死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夜里,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脚下躺着一颗糖果。
阮凤琳得知这个消息后,瞬间晕倒在地。
这个案子同时惊动了刑部和大理寺,但无论怎么查,宋浠悦是自杀无可辩驳。
只有阮凤琳坚持是宋绪风杀了宋浠悦。
却没有丝毫证据。
宋绪风看到阮凤琳这副见他如见仇敌般目眦欲裂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爽快感。
“娘,我今日是特地来送送二姐的。”他带着一丝苦笑道,“我知道您不欢迎我,可我毕竟姓宋。”
“你早就被移出家谱了!”一旁的宋迎风恶狠狠道,“你这辈子都进不了祖坟!”
不知道为什么,宋迎风的腿明明一直在请江瑜白看,可总是好不了,一到下雨天更是钻心地疼。
宾客们看着这一幕居然有些习以为常。
毕竟宰相府这点事早就人尽皆知。
宋剑雄盯着宋绪风。
他倒是没想到,天煞孤星的帽子扣下去,宋绪风居然还有胆量出门。
“宰相府确实不欢迎你,你走吧。”他对着宋绪风道。
“来都来了。”宋绪风当然不可能走,“就让我送送二姐吧。”
好让她在黄泉路上多迷路。
“滚啊!不要过来!你这个天煞孤星,离我悦儿远一点!”阮凤琳怒吼着,叫一旁的人去驱赶宋绪风。
可宋绪风有八卫们护着,宰相府的人根本动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