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朔腿一软,立刻跪在地上,
“陛下,长华殿的人已经招了,您中的……是情蛊。”
“是柔妃娘娘……”
长朔说完,身上就泛冷了一瞬,
不用抬头,长朔就能感觉到萧时冕周身的寒气。
长朔心尖颤抖,此事说到底还是御前的人防范不够,才让脏东西流入承修宫。
而御前,便是他这个大内总管失职。
长朔眸光一闪,那个自作主张端茶的小太监,已被他处理干净。
接下来,便是长华殿的那位了。
长朔磕了个头,
“是奴才失职,奴才自会去慎刑司领罚。”
萧时冕扫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沈时鸢,面色平淡。
原来是情蛊,怪不得,他的面前,总浮现谢知柔的脸,就连梦里,都是谢知柔的身影。
情蛊,还真是用尽心思。
“这蛊毒,可有解法?”
长朔面色难看的很,这么些时日了,要有解法,早就解了,贵妃娘娘翻遍了宫里的古籍,都没看见这玩意儿的身影。
太医院那帮庸医更是,一个个嘴上说的五花八门,没有一个能拿出解毒方案的,只给皇帝配了些滋补的汤药。
亏的长朔整日太医院承修宫两头跑。
还不如贵妃娘娘施得几针,暂时延缓了蛊虫作祟,皇帝还能时醒时睡。
不然就那么一直睡下去,长朔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年的太阳。
看长朔脸色,萧时冕便知晓了。
轻拂衣袖,长朔退了出去。
萧时冕看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许久,不忍打扰她。
独自撩开锦被,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案几前,
看见铺天盖地的奏折,萧时冕捏了捏眉心,长久的沉睡,令他的思绪有些浑浊。
骨节修长的手,随便拿起一份奏折,开始凝神批阅,连咳声,都压抑着。
殿里安静到极致。
没多一会儿,萧时冕就听见寝殿里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沈时鸢面色苍白的从寝殿里跑出来,还未来的及喊人,就看见案几后,随意披了件外裳端坐着的高大身影,
墨瞳凌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温情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