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
萧时冕冷冽的声线响起,
“阿鸢,他并不看重你这个女儿。”
沈时鸢皱起眉,面色愈加冷清起来,
言语中,有控诉之意,
“若没有陛下以权势相挟,父亲……不会那么做。”
“况且,你曾说过,你会改变,不会再逼迫我,这其中,并不包括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萧时冕攥住她的手腕,眼底闪过晦暗。
他在沈府陪伴她多年,沈德林待她如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觉得,他和她,生来才应该是一家人,那不疼她的父亲,要来何用。
他握紧她的手腕,
“阿鸢,沈德林心里最看重的就是权势,他何曾将你这个女儿放在心里?”
他的话深深刺痛沈时鸢的心,
刚得来的那一点喜悦,蓦得被一桶冰水浇成了冰柱。
她猛的推开他的手,从他腿上站起来,言语清冷,
“可他到底是我的父亲,是骨肉血亲,我姓沈,这件事,永远也改变不了。”
“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清出沈家族谱,现在又来同我说什么护我安危,这不是监视,又是什么?”
“那座青梧宫,不过又是你用来脔禁我的囚笼!”
“我沈时鸢无福消受!”
说完,沈时鸢转身便走,
只是刚走两步,
就被萧时冕从身后拦腰抱住,嗓音里带着无奈,
这段时日,他们明明已经相处的融洽起来,他不想让这一件小事,来破坏这一点融洽。
“好了,阿鸢,别说气话,是我不好。”
沈时鸢面色依旧清冷,双眸里,是忽明忽暗的怨气。
她知道父亲不疼爱她,不重视她,可无论何时,她都还是期盼一丝父女亲情的。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仅有的亲人。
她嗓音淡淡的,淡到有一瞬间,让萧时冕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降为冰点的时候。
“萧时冕,你永远不会懂,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有多渴望父亲的垂爱。”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萧时冕听到了一丝颤音,
眼底情绪起起伏伏,到最终,化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阿鸢,你还是不信我,我并没有监视你。”
沈时鸢浸出眼底轻讽,红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