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双眸闪了闪,粉唇微动,“我们走吧。”
回客栈时,路过一家医馆,
沈时鸢犹豫了犹豫,拉着花阴走进去,
在医馆学徒那儿写下了自己要的药方后,学徒拿着小秤便去抓药。
沈时鸢眸子沉了沉,捏着毛笔又借了一张纸书写起来。
花阴不识字,于是好奇的问道:“这是写什么呢?”
沈时鸢垂着眸子,视线落在纸上,低声道:“写给父亲的,父亲生我养我,如今我走了,总归要和他说一声。”
她没敢去想,父亲知道她私自离宫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或许也只会恼怒她的胆大妄为。
只是身为女儿,总归无法放下那至亲血缘。
*
沈时鸢和花阴踩着湿气回了客栈,
雨势确实如蔡永所说,愈下愈大,
沈时鸢一路护着药包里的药材,衣袖也湿了一大截,
二人行李简陋,也没件换洗的衣裙,沈时鸢也没多在意,挽起袖子将放在桌上的药包打开,
里头的药材在医馆里就磨成了粉末,她只需要按配比就可制成。
花阴将窗户打开看了一会儿,又百无聊赖的坐到沈时鸢对面,看她将那些药粉混合成泥状,又包裹在油纸里。
没多一会儿,大约十来个油纸包裹的药泥就制成了,纤白的手上沾染了褐红色的药泥,
沈时鸢拿起上午花阴擦了桌子的抹布随意擦了擦手,
将药泥都收罗起来,拿起角落里的油纸伞出了门。
花阴虽然有些迷瞪,心中却好奇不已,立刻追了上去。
沈时鸢手里拿着药泥,便没再撑伞,小跑了几步就去了棺材铺。
蔡永忙了一上午,正坐在木凳子上“欣赏”自己的成果,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蔡大哥。”
蔡永恍惚了一瞬,还以为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一回头,看见男子装扮的沈时鸢,
急忙站起身来,憨厚的脸上露出笑容,
“小兄弟回来啦。”
沈时鸢将伞放在地上,走过去将手里的药泥递过去。
蔡永看了看,面上有些疑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