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能救得我兄长一救?”
寝殿之中,么儿和桑秀二人服侍朱载墐洗漱更衣,待朱载墐宽了大衣裳,宽着中衣上床之后,两个妙龄少女对视一眼,却是在床头跪了下来。
“何必如此?”朱载墐颇为无奈的从床上歪过身来,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两个少女。
二女皆着襦裙,俯拜之时……
嗯,朱载墐将眼光移了回来,内心颇有些天人交战的感觉。
二女却未发觉朱载墐的异常,她二人在朱载墐跟前侍奉久了,知道这位亲王对人仁厚,但内心自有主张。
若是愿做的事,朱载墐不需人言自会去做。
若不愿做的事,连太妃和那几个叔王也能顶回去,甚至弄到对方异常难堪。
这一段时间,种种谋划和手段,令得二女大为折腾。
加上朱载墐对身边人极为亲厚,这阵子对二女和周胜在内的近侍颇多赏赐。
权力朱载墐是不肯给的,但这些人就在自己身边侍奉左右,为防再出李简那样的人物,日常待之亲厚,加以厚赐,再有必要的防备也是极有必要。
两女对朱载墐敬服有加,也甚为亲近,平时说话是颇为随意,朱载墐在私下也不愿和身边人摆亲王的谱,那样活着未免太累。
这般跪下说话,也是极为罕有之事。
他坐正了,对两女说道:“你们有话站起来说,否则我便不听了。”
么儿和桑秀只得站起身来。
么儿灵秀,桑秀美艳,两女在灯烛之下更显容颜妍丽。
只是神色都有些凄惶惨然,桑秀先道:“奴婢也知道王府不得随意干预外间事,但大兄是我赵家顶门立柱的人,实在要紧,他被抓了,料想家里大伯和奴婢父亲他们还不知道如何着急慌张,奴婢斗胆,请殿下务必要救大兄一救。”
么儿咧了咧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接着道:“奴婢也恳请殿下救大兄一救。”
这个时代的宗族血脉之亲比后世强的多了,其实这两女孩和赵显只是从堂兄妹,她们的父辈和赵荣是堂兄弟,往下再下一辈之后就要出五服了。
但在眼前,两个少女却是替从堂兄长哀哀求告着。
“此事是难……”朱载墐沉声道:“毕竟虽然府衙做的过份,却是抓着了赵显赵元对生苗出手的理由。现在苗乱正是厉害的时候,李知府这借口抓的好。”
“那怎么办?”
“殿下,不可坐视不理啊!”
两句话将两个女孩的性格展现无疑,桑秀温婉,么儿娇俏泼辣。
“呵呵,谁说我不理了?”朱载墐指指么儿,笑骂道:“若是救出你们大兄来,你这小妮子如何谢我?”
“凭殿下处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