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凡反复领会了十多遍功法内容后,才开始正式修炼。
唰!
他倏地站起,身形一弓,模仿蜈蚣骨龙的盘旋之势,右手五指曲起,作骨爪状,一呼一吸,轰的一声,气海一股沸腾般的灵能,暴蹿而起,涌入掌指深处。
钟凡在这瞬间,就感应到,要不是他龙脉宽大,这般狂暴的灵能潮涌之势,恐怕就会让龙脉有撕裂之危。
啊吒!
钟凡如蜈龙暴起,右爪凌空轰下,他就感到,随着这突然暴击,体内灵能,跟决堤洪潮般,消耗之快,让他咋舌。
蓬!……院内那根腿粗木桩,被这猝然一爪,轰的炸裂,无数木屑碎片,带着可怕的尖啸颤音,朝四面八方激射如雨。
噗嗤!
木桩从头到根,破碎到底,还在埋土部位,轰出一个澡盆大小的土窟窿,瞬间他这小院,尘雾弥漫,跟突然起了一场浓雾也似。
好厉害的骨爪轰顶!叶寒模仿蜈蚣骨龙之形,手足并用,在弥漫尘雾中快速游走,唰唰唰,迅速远离攻击位置,然后收势站起,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地狼藉,这道招数的威力,超过他的想象,不过耗力也大的惊人,他意念一扫气海,感觉所余力量,顶多再施展一次,即可彻底耗光。
这就等于说,以他现在的力量,两次出手击杀不掉敌人的话,他就只能体内不留一丝余力,眼睁睁的束手待毙了!
幸好,这骨龙之爪的威力,让他相当的满意,可以说这一击,是他修武至今,威力最大的一招。
威力的确够大,只是刚才我仿蜈蚣骨龙之形,太过粗糙,不够灵活迅速,要是碰上速度惊人的对手,会被他快速闪避过去的。
钟凡思索着这一击的得失,随即,他含劲不发,身形模仿蜈蚣骨龙之势,遍地游走,竭力想要让这兜头一击,速度更快,不给对方反应的任何机会。
十次,五十次,百十次……钟凡一遍遍的施展骨龙游走之身法,这不耗力量,纯属身法修行,故能坚持下去。
“不行,骨龙散人提醒的对,不通骷髅骨术,要想百分百模仿出蜈蚣骨龙的出招身姿,简直难比登天。”
当第三百次游走结束,钟凡停下身形,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喃喃叹息道,那蜈蚣骨龙,并非血肉生物,乃死灵生物,以他鲜活的血肉身躯,不见真正的蜈蚣骨龙,怎么模仿,也只能依靠想象来模拟,那自然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神似。
但施展这一招,完全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手能不能闪避过去。
熟能生巧,钟凡走到房中,捧起晾着的一大碗温水,咕咚咚喝个痛快,然后跃到院中,又开始一遍接一遍,孜孜不倦的修炼。
他想以勤,尽量完善速度上的那点不足。
第十天的下午时分,钟凡被沐茜儿拽到了内门的广场上。
内门弟子,人人都有一座小院,院内都有一把石锁,一根捶打木桩,以及一些其他修炼之物,这简单修炼尚可,真要练拳,还是在这宽敞无比的广场上,可供脚步如飞,东跃西荡的来修炼,并且广场上还提供更多的修炼之物。
比方说梅花桩!
钟凡替王横挑选的那门《三十六梅花桩诀》,所需木桩必须得是三十六根,这在王横那座小院,根本不可能布置完成,所以必须来这广场之上,才可着手修炼。
一踏入广场,便能看到,众多年轻的身影,或挥汗如雨的捶打练拳,或两两对决的切磋比斗,或在修炼着提纵身法,或举起沉重的石锁,任滚烫的汗水湿透衣背,一派青春火力,弥漫全场。
“黑蛟湖杀兽比赛,明天就要开始了,你怎么一直窝在你的院里修炼呀,一个人太无聊了吧,还是这广场上人多,热闹,有修炼气氛。沐茜儿拽着钟凡的胳膊不放,一边走一边教训他。
周围不少目光,都投射在她那充满活力的娇颜上,很多人都盯着钟凡那被拽着的胳膊,恨不得一把推开他,自己取而代之。
“我一直在修炼骨龙之爪,它不需要多宽敞的地方。再说张师傅吩咐我,让我进修炼殿,得在夜间,然后我还得睡觉,修骨龙之爪,忙的没时间,来这广场上凑热闹。”钟凡笑着向她解释道。
钟凡笑了笑,冲着沐茜儿伸出手掌,在其掌心中,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印,一股森寒之气,缓缓的散发出来。
“你修炼得怎么样了?骨龙之爪,听上去很邪恶的样子……”沐茜儿关心的问道,口气对那骨龙之爪的诀名,很是惊愕。
“初步练成了,不过身法上,需要大量的锻炼,才能更甄完善。钟凡边走边说,忽然感觉到四下很多恶狠狠盯着他被拽的目光,怔了一怔,忙不动声色的把被她拽着的那根胳膊,拔了出来。
“你的百花剑诀修的怎么样了?”钟凡问道。
“跟你一样,初步练成,不过这门剑诀,特别强调灵巧,所以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苦修燕子吸水诀。对了,王胖子这几天,修炼上可是下了大工夫,每天都是挥汗如雨,湿透衣背,在三十六根梅花桩上蹦来蹦去的,要是能长期坚持下去,恐怕功力大增的同时,也会帮他减少不小的体重。”沐茜儿长发飘飘,巧笑倩兮,诉说她和王冲这些天的修炼情况。让很多弟子,都眼红钟凡此刻有美相伴的待遇。
在广场深处,韩泉正在练拳,一个白衣青年忽然走到他的身边:“韩师兄,听说你前些天,在修炼殿竟然被那个钟凡吓的,连那个霸占了你手下小弟修炼位置的死胖子都不敢打?”
“谁说的?”韩泉一听就恼了,停下拳势,这个白衣青年,他岂能不认识?江云飞身边的红人。
“都这么说,呵呵,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韩师兄,其实这也不丢人,那个钟凡,毕竟是曾经的内门第一名,你惧怕他,给他面子,这也很正常嘛……”那个白衣青年,很有礼貌的笑道,但话中透出的一股讥笑之意,让韩全听得脸皮都涨红了起来。